但他勝券在握。
因為南笙留在周家,最終隻會出事。
還有南笙現在的情況,江清秋也隐瞞不了太久。
反而南笙跟着陸時宴回到海城,江清秋就不會知道。
隻要婚禮繼續,一切都是正常的。
所以,周璟岩其實并沒多少選擇。
“南笙若是出了事,我會讓一整個陸家來陪葬。”周璟岩松了口,但是依舊是在警告陸時宴。
“陸時宴,周家會不計一切代價,把陸家從海城連根拔起。”周璟岩不疾不徐的把話說完。
“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。”陸時宴說的直接。
周璟岩這才沒說什麼,算是默許了。
兩人的交談戛然而止。
陸時宴轉身就回了病房陪着南笙。
南笙在首都修養了幾天,一直到南笙徹底的穩定下來。
穩定也隻是表面上的穩定。
因為南笙變得格外麻木,這麼多天來,都沒說過一句話。
任憑陸時宴和周璟岩怎麼陪着南笙,南笙都很安靜。
“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?”陸時宴擰眉問着醫生。
醫生倒是淡定:“失語症。受到過大的刺激,導緻不想再開口,都是精神創傷的表現。”
“沒辦法解決嗎?”周璟岩也有些意外。
“沒有辦法。”醫生搖頭,“隻能等她自己想說話。”
這意味着南笙要麼這輩子不會開口,要麼她自己想通了。
這也代表南笙的情況比他們想的還來得嚴重。
南笙不能說話,你也不可能和她交談。
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會堆積在南笙的身上,最終徹底的把南笙壓垮。
陪着南笙的人更是要小心翼翼。
醫生的話讓陸時宴和周璟岩都沉默了一下,但最終誰都沒再開口。
事到如今,也就隻能這麼做了。
所以在南笙的身體狀況完全穩定後,陸時宴安排了回海城的專機。
而這些天來,陸時宴幾乎都在陪着南笙,寸步不離。
“我們回家好不好?”陸時宴是在低聲哄着南笙。
南笙很安靜地靠在病床上,也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