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彤歎了口氣，摸了摸姜綿羊的小臉蛋，“對不起，路上堵車，就回來晚了，真的對不起，讓你擔心了。”
姜明揚察覺到姜彤的不對勁，看到她眼睛紅紅的，心疼地摟住了她的胳膊，“媽媽，你是不是哭了？是有誰欺負你了嗎？”
姜彤深吸了口氣，為母則強，她展露笑顔，“誰能欺負得了我啊。”
“媽媽，那栗子總他真的會回來嗎？真的會陪我過生日嗎？”
姜彤沉默了。
面對孩子這張稚嫩的小臉，她艱難地動了動嗓子。
“會的，我都和你拉鈎了，怎麼會騙你。”
小家夥這樣就放心了，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……
“媽媽，你真的沒有被欺負叭？要是誰欺負你，你和我說，我打電話報警！”
“好啊謝謝你了兒子，不過我真的沒事呢，我去換衣服，然後我做飯。”
一切收拾妥當，等孩子睡着之後，姜彤一個人在房間裡呆坐了很久。
不知道過去多久，她鼓足了勇氣，給厲璟辰打了通電話過去。
“喂。”他那端有些嘈雜，姜彤聽見有人叫他厲總，好像是在開會。
“你忙的話，算了，我就是想問問你，今天給我打電話做什麼。”
“我明天回去，最遲晚上到南帝，通知你一聲。”
姜彤沉默了。
厲璟辰的嗓音低沉，“我在忙，明天見。”
聽見電話挂斷的聲音，手機緩緩地從姜彤的掌心滑落。
也不知道過去多久，她打開了床頭最深處的抽屜，從裡面拿出了一對戒指。
仍記得當時戒指被她落在永舟的房子，厲璟辰買下了那套房子，她回去找戒指，他當時發燒了，她照顧他，他把她壓在身下，兩個人又稀裡糊塗的睡了一晚上。
她自嘲一笑，就如同他說的那句——好像每次兩個人在外地出差都要睡一次，醒來之後，就形同陌路。
手機振動了兩下。
姜彤摁開手機，看到甯簡安發來的信息。
姜彤閉了閉眼，随即，面無表情把甯簡安的号碼再次拉黑，徹底關了機。
……
翌日，天色大亮。
姜彤看了看日曆，24号，農曆十九。
徐苗苗給姜彤打電話了，姜彤也正想聯系她呢。
“彤彤，明天就是小陽陽的生日吧，厲璟辰是今天回來嗎？你真的要和厲璟辰攤牌了嗎？你想好怎麼說了？要不，我還是和你一起，我怕他萬一得知真相沖動，萬一對你動手呢，我實在是不放心。”
“苗苗，”姜彤扶着發脹疼痛的額頭，“和厲璟辰攤牌的事情，我再考慮考慮，今天能不能麻煩你來接一下姜綿羊，照顧一下他，我好像是昨晚着涼了，今天我感冒了。”
徐苗苗聽出了姜彤幹澀的嗓音，“好，我等會就過來找你，你記得吃點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