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饒人處,且饒人。慧慧,人總要往前看的。
”
“你沒有資格說教我。從我小時候掉下山崖的那一刻開始,我就告訴我自己,我憎恨你和姜飛鵬一輩子,凡是我憎恨的人,親眼看到他們過得不如意,我才甘心。”
董亞蘭苦笑,“我現在的生活是如此的不如意,你甘心了嗎?”
甯簡安捏緊了手指,一股子莫名的苦楚襲來,她抿了口咖啡,嗯了一聲。
“在南帝這邊,我會照顧好彤彤,我們姐妹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,你自己照顧好文雅就行了。”
說完,她就起了身。
董亞蘭拉住了她的手,忽然……一個镯子順勢戴在了甯簡安的手腕。
“你上次那個镯子,被鄭老爺子奪走了,也就是因為那個镯子,你的婚禮才會一團糟,”
“現在媽給你一個新的,你就當一切過去,好好過現在的日子吧,”
“一切都還來得及,隻要你把心放大一些,凡事不要總是鑽牛角尖,”
“不然你遲早會因為你的性格吃大虧的。”
“這麼多年,我沒有盡到母親撫養的責任,我的确沒有資格去說教你什麼,“
“你就當是一個陌生阿姨,對你最誠懇的祝福吧!”
“你和彤彤你倆都好,這樣我在外面也生活的放心。”
“陽陽的事情,我覺得還是你和彤彤你倆商量一下,抽空找個機會,你們一起告訴小璟,他身為孩子的父親,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存在,至于他們複婚與否另說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,一切都,來得及。”
董亞蘭離開之後很久,甯簡安才意識到她的離開。
她不會去送她的,而且有些事情是沒有回頭路的。
伸手擦去了眼角一滴淚水,她轉身離開了咖啡廳。
……
上海。
陶思遠遣散了家中保姆去醫院照顧陶藝真,他一個人在家裡,坐在在午後陽光照射的沙發上,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。
就這麼靠着沙發,他盯着地上長長的影子出神。
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,拿着一張翻找出來的相框質問陶藝真。
“媽,照片上的男人是誰?!這個男人是不是我爸爸?”
“不是的……他,就是媽媽的一個朋友。”
“朋友嗎?可是我看到他背後的名字,厲遠峥,這肯定就是我爸對不對!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“什麼不是!那你回答我,我為什麼要姓陶?我的爸爸姓什麼?我為什麼叫思遠?你不說的話,那我就去找他去!”
“你不要去找他,他已經去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