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外?!”陶思遠苦澀地笑,“所以不管我爸是厲文弘還是厲遠峥,我都是一次你們意外的産物。”
“阿遠,不論你爸爸是誰,媽媽都是愛你的,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,我撫養你這麼多年,你就是我的全部……”
現在也正是為了陶思遠,希望他的未來過得好,陶藝真才下定決心坦誠所有真相。
陶思遠随意擦掉眼角的淚滴,他舉起一隻手,“知道了,我不說了,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厲璟辰!”
厲璟辰剛下飛機,看到陶思遠發來的信息。
陶藝真要坦誠當年的一切,想要當着厲璟辰和鄭燕的面,說出來。
厲璟辰眉頭舒展,這也正是厲璟辰過來上海的目的,他也想知道當年到底怎麼回事,為何鄭燕憎恨陶藝真,卻又一次次拿她無可奈何似被她抓住把柄的樣子。
鄭燕急匆匆趕來,厲璟辰已經到達了醫院,她就拉厲璟辰走,厲璟辰把她的手松開。
“來都來了,聽聽她都想說些什麼。”
“那個女人瘋了,她連厲文弘的孩子都能說成是你爸的!她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?”
“所以我是傻子?”厲璟辰反問鄭燕,盯着她道,“她說什麼我都要信?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不必和這個瘋女人再多糾纏了,現在證明了陶思遠不是你爸的,我已經很滿意了,我們走吧!”
“我今天必須要過去的。”厲璟辰按下了電梯的按鈕,已經上了樓。
鄭燕見狀攔不住,她隻能被迫跟着厲璟辰,臉上的憂慮更重了。
到了陶藝真的病房,鄭燕推開剛剛抵達的厲璟辰,就要第一個沖過去——
卻看到病房空無一人,被褥已經疊放的整整齊齊,陶藝真不知去向,鄭燕急了,人呢。
“你們來了。”
身後,一道熟悉的嗓音響了起來。
鄭燕回頭看到了陶思遠,扶着虛弱的陶藝真。
陶藝真已經穿戴了平常的衣服,一身粉色,這顔色襯托着她的氣色更加蒼白,光潔锃亮的皮鞋,讓鄭燕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她的場景。
她沖上前質問陶藝真,究竟想做什麼?
“你穿成這樣,又想整什麼幺蛾子?”
“你誤會了……”陶藝真咳嗽了一聲,虛弱地道,“醫生下了病危,醫院不再留我了,我也不想剩下的幾天,一直待在這病房裡,阿遠會帶我回家,我想看看路邊的花兒,草兒,最後看看這世界美麗的風景。”
鄭燕沉思了幾秒鐘,”那你看吧!你還把我和璟辰叫過來做什麼?我們沒時間和你耗在這,璟辰很忙,我們要回南帝去!”
“那太好了,我也要回南帝。”
鄭燕愣住。
什麼?!?
陶藝真一字一句的說,“幾十年沒回去了,想回去看看了,那畢竟也是我的故鄉。”
鄭燕死死的盯着陶藝真。
陶思遠替陶藝真說,“我和我媽商量,她打算回去南帝,把你們之間的故事一五一十講給我聽,我想你和厲總應該也很有興趣聽,那我們就南帝見面好了。”
說着,陶思遠就扶着陶藝真,略過鄭燕,走到了厲璟辰這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