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人一邊道歉一邊打人的？
趁着紅燈，他舉起一隻手做投降狀，“不是你錯了，是我錯了，行麼？！”
“你哪錯了？”
“我錯在我不知道我錯哪了。”
姜彤：“…………”
見她終于舍得停手了，
厲璟辰這才問，“你現在能告訴我，我怎麼對不起你了？讓你懷着孕還要大老遠跑一趟來找我？綿羊呢，他也跟你一起來了？”
“我自己來的，兒子在家，我再不找你，我公司就要倒閉了。”
姜彤把發生的事情通通告訴了厲璟辰。
厲璟辰微微皺眉，“所以你就懷疑是我搞你？？在你心裡我就是一言不合拿老婆孩子出氣的小人？”
姜彤冷靜下來說，“我之所以懷疑你，因為你正好和我吵完架，當晚我公司就出事了，我沒辦法不去多想。”
“好，”
厲璟辰一字一句，“我現在告訴你，不是我幹的，我對這件事毫不知情，你信不信我？”
此時此刻厲璟辰的眼神，仿佛姜彤若是說不相信他，他就能立刻狠狠收拾她一頓。
姜彤别開眼去，“不是你的話，那就是你媽。”
“怎麼可能是我媽？”
“怎麼不可能是你媽？”她不甘示弱反問。
厲璟辰眉頭緩緩地蹙緊，“你非要把我家的人懷疑個遍才滿意嗎？”
姜彤本來壓下去的火因為他這句話立刻蹭蹭蹭地又冒了上來，“我為什麼不能懷疑你媽？她看不慣我，借着你的公司對付我，這難道不可能嗎？”
厲璟辰解釋說，“帝景集團的實權掌握在我的手裡，她的親屬卡都是我給她的，她哪有這麼大的本事搞你公司？”
姜彤沉默了。
她徹底别開眼，淚水在眼眶盤旋，窗外燈火通明，玻璃窗上浮現出那個男人沉穩冷靜的輪廓，對他熟悉到骨子裡，此刻卻也覺得心涼到谷底。
厲璟辰繼續說道，“我和你保證，這件事和我、和我家裡都沒關系。”
“你的保證靠譜嗎？”
厲璟辰一噎。
剛要再說些什麼，開着車側眸看向身旁，看到姜彤眼角的淚水滑落，他一愣，嗓音随即就軟了很多。
“我雖然氣你瞞着我生了明揚，之前也說過要報複你，你看我付諸行動了嗎？你現在又懷着我的孩子，我若是還對你使壞，那我就是良心壞了！我是那種人嗎？”
“你别碰我——”在他的手準備給她擦眼淚的時候，姜彤狠狠地拂開了他的手。
厲璟辰：“……”
“說到底，你還是不信我，那好，我會調查清楚，還我自己一個清白。”
姜彤一言不發，從包裡掏出紙巾擦了擦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