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之間有孩子，就得糾纏一輩子，我甘之如饴。”
厲璟辰轉身就想走，被鄭燕一把拽住胳膊。
“你可以把陽陽搶過來！”
“我為什麼要搶？”
厲璟辰甩開鄭燕的手，冷硬道，“我不想，也不會搶。”
“你說什麼？！”
鄭燕氣笑出了聲，“你之前不是還說要告姜彤她姐，又不告了嗎？！姜彤她們一家那麼對你，甚至東贊他們都不幫着你，他們作假欺騙你，之前是怎麼對你的，你都忘了嗎！”
厲璟辰倏地沉默了。
末了。
他才道。
“姜彤她姐，東贊他們，都付出了他們各自的代價，我不想揪着這件事不放一輩子，更何況姜彤養了孩子三年多，我沒辦法視而不見。”
“所以你這意思，打算把陽陽，白給她姜彤了？”
“那是她生的！我沒權利去搶。”厲璟辰低喝。
“可你是陽陽的親生父親！你比她姜彤更有能力和資格，撫養陽陽！”
厲璟辰盯着鄭燕，“你就那麼想看我和她搶孩子嗎？鬧上法庭對孩子有什麼好處，你心疼陽陽嗎，還是說，你現在隻在乎利益，誰有利益你就更喜歡誰？！”
他忽然看不透她。
明明她之前不是這樣的。
那個從小教育他，人要自強自立的女人，現在唯利是圖，滿眼都是錢。
什麼時候她變得如此精明市儈？
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，打破了這氣氛。
厲璟辰看了眼來電顯示，沒有接通，就要離開。
“你給我站住！”
鄭燕凝視着厲璟辰要離開的背影，她的淚水流了下來。
“我從小把你拉扯大，你卻每次都為了那個女人和我吵架！你覺得你這樣對嗎？”
鄭燕哭着道。
“你說我不在乎陽陽，這些年我為你付出那麼多，我知道沒錢的生活多麼不容易，我怎麼忍心看我的孫子再受你之前的苦？！我不過就想你找個賢妻良母好好過日子，我有什麼錯！”
桌上包着的餃子已經冷掉，就如同此刻沉默的氣氛。
自從厲遠峥去世之後，這些年，她把所有的精力都傾注在厲璟辰身上。
厲璟辰的眸光有絲松動，他轉過身來，歎氣一聲。
“媽，你更應該理解姜彤她一個人帶孩子多辛苦，不是麼？”
“可她不愛你啊——她對你不是真心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