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光磊回憶了一下，“她的話不多，法官問她是不是教唆鄭紅殺人，她點頭，問她是不是威脅鄭紅，她也點頭，認罪态度倒是不錯。”
但是那種認罪，就像是驚弓之鳥，滿眼都是恐懼，又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……
“法官看她認罪态度好，判了她五年，最後她也沒有想上訴。”
陶光磊在前方拐了個彎說，“感覺她的性格一下子就變了。”
厲璟辰微微眯眸，“或許，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呂冰玉。”
什麼？！
吓得陶光磊差點一腳油門闖紅燈。
厲璟辰讓他淡定點。
“大哥你别吓我啊，”陶光磊驚訝極了。“這怎麼可能呢，那臉是一樣的。”
“并不奇怪，邵時序可以制造出一個呂冰玉，那麼就能制造出第二個呂冰玉。”
制造？
陶光磊愈發不理解厲璟辰的意思。
“可這個呂冰玉，難道不是崔什麼整容的嗎？她之前不是說過，她是你青梅竹馬，她出了車禍整容？”
“一開始，我也以為她是崔瑩瑩。”
畢竟厲璟辰已經記不清崔瑩瑩的容貌，呂冰玉說她整容，可記憶不會改變。
然而現在……
“想弄明白真相是什麼，必須要找到真正的呂冰玉。”
“靠！”陶光磊毛骨悚然到頭都大了。
本來一個呂冰玉就夠收拾的了，竟然又出來一個？？
難道一個是崔瑩瑩，一個是呂冰玉嗎？
陶光磊的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了……
“大哥，要不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，直接殺去費明的廠房，那個女人肯定還被關在那，直接把她拎出來。”
“你這麼明目張膽的過去，除了打草驚蛇，沒有别的效果。”厲璟辰的後背靠在椅背，揉了揉眉心。
“我們要等待一個時機。”
“什麼時機？”
“邵時序之所以不肯交出呂冰玉，是因為她還有價值，一旦她沒有價值，那麼，他就會棄之如草芥。”
陶光磊似懂非懂……
“可是，姓邵的要怎麼丢棄她？”
“他利用呂冰玉的目的，就是來對付我，一旦她根本無法影響到我，邵時序自然會丢棄她。”
說完，厲璟辰的手搭在座椅上，輕輕拍着，他看向玻璃外面。
今天是陰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