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哎呦着喊疼，渾身已經被泥水浸透，髒兮兮的，“你們……你們給我等着。”
兩個壯年男人在這，他抗衡不過，這才一溜煙跑了。
“耶！！”
孩子們興高采烈的歡呼起來。
“姜老師的老公打跑壞蛋了！！”
“姜老師老公萬歲！！”
陶光磊疑惑，看了一眼厲璟辰，又看看姜彤，“姜老師老公？”
“她們瞎說的，”姜彤猛地捂住了身旁兩個孩子的嘴巴，“好了别喊了，他不是我老公。”
“姜老師，這個叔叔和你相冊裡的叔叔長得——”
“好了他不是。”孩子們的話還沒說完，姜彤就火速送她們回宿舍。
厲璟辰盯着姜彤的背影，他和陶光磊跟在後面進了這破舊的學校。
斑駁的土牆，紙糊的窗戶……落入了厲璟辰的眼底。
他皺着眉頭，再往裡走，進了夥房，看到那土竈和盆裡面還沒有刷的碗筷，厲璟辰的眉頭皺得死緊。
“你們兩個進辦公室吧。”
姜彤招呼他和陶光磊，拿了兩個幹淨的碗，從暖壺裡倒了水，這裡沒有杯子，要喝水就用碗。
“你們怎麼會來這邊？”
“嫂子，應該是我們問你的吧！”
陶光磊歎氣，“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？道路不通，沒有信号，到處都破破爛爛的，你這是跑來參加變形記的啊？”
“我……不是你嫂子了，還有，我隻是替我姐照顧幾天孩子。”姜彤的手捂着胳膊，不想被某人發現傷口。
“你真是吃飽了撐的！”厲璟辰終于開了口，看到她在這平安無事，原本他松了口氣，可看到她過得這麼拮據，剛才還差點和人發生沖突，他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隻能這麼又氣憤、又心疼、又複雜的看着她。
“我怎麼就吃飽了撐的？”姜彤反駁道，“等我姐回來，我就會回去的。”
“她不會回來了，她就把你賣在這了！你就在這沒苦硬吃行了，跟個傻子一樣還相信她，蠢的沒邊了。”
“你說夠了沒有？”姜彤擡頭注視着下颚線緊繃的男人，現在和他又有什麼關系？
說再也不想看見她的人是他，說以後沒關系的人也是他，他現在憑什麼這麼責備她？
“大哥……”陶光磊碰了一下厲璟辰的胳膊，過分了啊，他不是要來把人帶回去的嗎？
“回去再慢慢和你說，跟我們回去。”
“我不回去。”
姜彤拂開了厲璟辰的手，“這些孩子沒人照顧，我現在不能走。”
厲璟辰盯着姜彤，聲音喑啞得厲害，“我再問你一遍，你走不走？！”
姜彤說：“你嚷嚷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