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姚覺得有些奇怪，随口問着。
“你也知道你姨，她在家又閑不住，現在天氣也好，我們就出來的勤了些。你在那邊都還順利嗎？什麼時候能回來啊？”
“怎麼？您想我了？”
之前她可都是在叮囑她，注意這個，注意那個，唯獨沒問過她什麼時候回去。
“是想你了，從你出生到現在，還從來都沒離開過我身邊。一晃眼，你都已經可以獨立到自己出去那麼遠了。”
張秋鳳一聲感歎。
她小時候的模樣，仿佛都還在不久以前。
“我長大了啊，已經可以成為您的依靠，讓您過上好日子了。”
葉姚忍不住算算日子，她從出來到現在也有差不多10天了。
現在比賽又延長了場次，恐怕還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去。
“姚姚，你會不會覺得媽媽沒用？之前的十六年，給不了你完整的童年，也給不了你優渥的生活？”
張秋鳳想到了葉心心。
青春靓麗，氣勢，對葉東明一口一個我爸的喊着，親密無間。
她們其實都是同樣的年紀啊，而現在葉心心經曆過的，本該是她的。
可是過去的十六年裡，她除了有她這個唯唯諾諾，一無是處的母親之外，剩下的隻有貧窮，寒冷，無休止的謾罵，被欺辱。
這就是她之前十八年的人生。
“媽，您怎麼突然說這種話？如果沒有您，哪裡會有現在的我呢。您已經給了我最寶貴的生命，還有從小到大的陪伴，不離不棄，以後您的人生，都由我來負責！”
葉姚的聲音铿锵有力，猶如一道泉水，注入張秋鳳的心田。
她想哭，又想笑。
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事，并不是嫁給了葉東明，而是生了葉姚這個女兒。
張秋鳳握着話筒的手，緊了又緊，終于有勇氣把萦繞在心頭的話，說出口。
“姚姚，如果有一天，你......你爸，功成名就回來了，他可以彌補之前你缺失的所有，你會選擇原諒他嗎？”
第641章
話筒裡突然就沒了聲音。
張秋鳳還以為斷線了，“姚姚，你還在聽嗎？”
“我在。”
葉姚卻又很快給了她回應。
“媽，你為什麼會問我，這種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？”
她的聲音明顯低沉幾分，之前的輕松被嚴肅取代。
“沒有為什麼，就是偶然間想到了。”
“是偶然間，還是那個男人有了消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