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星語覺得莫名其妙。
謝青岑怎麼忽然撮合起他們了?
她尬笑着說:“裴總隻是跟我談合作而已。”
“也可以變成老公的嘛,那麼好的男人,當然要牢牢抓住啦!”謝青岑眼裡帶笑,末了,問了她一句,“對了,星語,你和薄言什麼時候離婚?離婚協議書什麼的準備好了嗎?”
葉星語略顯郁悶,“他不肯離。”
謝青岑的笑容有點僵,“為什麼呀?你們倆不是沒感情麼?既然沒感情,何必糾纏在一段無愛的婚姻裡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也不理解啊。
封薄言明明那麼讨厭她,為什麼就是不肯離婚呢?就為了報複她,就要鎖住她一生的自由?
“那什麼時候才能離呢?”謝青岑看着她,一臉很難過的樣子。
葉星語說:“要不你去勸勸他吧,你懷了孩子,你跟他提,他肯定會答應的。”
謝青岑歎氣道:“我不想給他太大的壓力。”
葉星語:???
有孩子都不敢去提?
那她一個封薄言讨厭的女人,去提有什麼用?
謝青岑拉住她的手,懇求着說:“星語,你再努力一把跟薄言離婚吧,我就算等得了,我肚子裡的孩子也等不了呀。”
葉星語看了眼她的肚子,眼神淡漠,“我盡量吧。”
謝青岑忽然喊:“薄言!”
葉星語一震,回頭。
封薄言帶着許牧站在身後。
他是作為投資方出席NAS集團的,也不知道在這裡聽了多久。
“你怎麼來了都沒跟我說一聲?”謝青岑走到封薄言跟前,輕聲細語說話。
封薄言淡淡瞥了她一眼,視線轉向葉星語。
她站在台上,穿着一襲淺色套裙,簡簡單單的款式,襯得她膚色勝雪,妩媚動人。
脖子上還有一抹淡紅。
這是前晚種下的咬痕,已有了消散的迹象。
封薄言的視線在那抹咬痕上停留了幾秒,沒說什麼,氣度矜貴,像個君王。
謝青岑亦看見了那抹吻痕,但她讓自己當作沒看見,微微握緊了手指,淺淺地笑,“薄言,我剛跟星語提到你呢,她說是你不想離婚,她在等你簽字呢。”
葉星語眼皮一跳。
總覺得謝青岑的話茶裡茶氣的。
表面一副大方得體的樣子,可說的話卻是在捅刀子。
這個女人沒有那麼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