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對方是顧沉,封薄言問:“她們在哪喝的?”
“在工作室。”
在工作室還好點,封薄言的冷臉緩和了許多,“麻煩你送她回樾園别墅。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顧沉挂了電話。
半小時後,顧沉将葉星語送回了樾園别墅。
封薄言站在院子裡,身形高大凜然。
見車進來,他走過來,下意識看了眼車裡,葉星語跟蘇顔顔醉在後座,兩人靠在一起,不省人事。
“謝謝你了。”封薄言沖顧沉道謝,打開車門,将葉星語抱了出來。
她瘦瘦小小一個,呆在他懷裡,輕得像是沒有重量。
封薄言将她抱上二樓,扔在床上。
葉星語摔在床上,人暈乎乎的,剛要轉身,就被封薄言按住了,他掀開她的裙擺,大掌用力扇在她臀上,“誰準許你喝這麼多酒的?”
他一直都是不允許她喝酒的。
還喝得醉醺醺,這要是在外面,碰上壞人,不得被吃幹抹淨?
為了讓她長教訓,他又往她臀上扇了幾下。
葉星語痛得皺眉,“你幹什麼?”
“你欠教訓。”封薄言黑着臉,作勢要打她,她抓住了他的手,小身子靈活一轉,跟他面對面。
她喝得醉醺醺的,眼睛迷蒙漂亮,讷讷詢問,“大叔?”
封薄言一震,許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。
葉星語喝多了,像是在夢裡,兩條手臂一擡,勾住了他的脖子,“大叔,你回來了?”
“讨好沒用。”封薄言以為她在讨好,冷着臉要扯開她。
“大叔,你别跟别人好。”葉星語香軟的身子坐在他懷裡,捧起他的臉,讓兩人的距離很近,“難道我不好嗎?”
她微醺的眼看着他,眼尾紅紅的,“我已經那麼聽話了,還不行嗎?”
封薄言的眼眸深了幾分,“要鬧離婚的不是你麼?”
“我難受。”她扁着嘴說了一句。
封薄言舍不得松開她了,抱她在懷裡,輕聲問她:“哪裡難受?”
“心難受。”她揉着自己的心口,“這裡難受,大叔,我知道是我爸爸算計了你,錯在我們家,我不該怪你,你是無辜的,你本來就不想娶我,我不應該強求你,可是,我恨你了,大叔,我恨你了……”
她眼角慢慢有了淚痕。
封薄言望着她,半晌沒說話。
葉星語喃喃道:“也許兩年前,我不應該嫁給你的,如果可以重來,我甯願選擇别人……”
“選擇别人?你想選擇誰?裴延遇?”封薄言捏住她的下巴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