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星語愣了一下,說:“謝謝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封薄言走去将燈關掉了,但他并沒有離開,坐在病床對面的沙發上,視線落在她身上。
葉星語背對着他,心裡有些起伏。
他為什麼還不走?
難道是要留在這裡給她守夜?
可是,他們現在已經什麼關系都沒了。
躺了一會,實在睡不着,她又問:“你還不走?”
“我有點累,休息會再走。”封薄言坐在沙發上,用手揉着眉心。
看起來确實挺累的。
葉星語便沒有說什麼了,轉過身睡自?
半夜,葉星語發燒了。
封薄言叫了醫生進來。
醫生說退燒藥已經給過了,幾小時内不能再給,隻能靠物理降溫。
封薄言看着臉頰燒得通紅不斷呓語的女孩,脫下外套,卷起袖子,打來一盆溫水給她做物理降溫。
“爸爸……”她睫毛顫抖着,輕輕呓語。
封薄言湊近了聽。
葉星語燒得迷迷糊糊的,喃喃道:“爸爸……你放心,我很快就能接你出來了……”
封薄言聽着她的話,不知道在想什麼,眼眸的顔色變深了很多。
“好冷……”她忽然抱住了自己,顫着睫毛發抖。
真的好冷,渾身像被浸泡在冰水裡一樣,寒到了骨縫裡。
她想将自己整個人蜷縮起來。
封薄言摟住了她,似乎想給她溫暖,躺進被子裡,讓她靠在他懷裡。
葉星語觸碰到了熱源,更緊地縮了過去,小臉貼在他胸膛上,哆哆嗦嗦地說:“好冷好冷……”
“沒事,我在。”封薄言哄着她,輕輕撫摸她的長發。
葉星語摟緊他,雙手攀在他脖子上,想要更多更多的溫暖。
封薄言隻好脫下自己的襯衣,讓她摟得更緊一點。
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,她摟着他,雙手雙腳全攀了過去,像樹袋熊一樣賴在他身上。
封薄言沒有掙開她,但呼吸越來越沉了。
他始終是個男人,她這樣在他身上蹭來蹭去,他有些難受。
天漸漸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