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薄言一震,指尖握緊。
她去了榕九台,去了那個被他叫人用鐵鍊封鎖起來的别墅裡。
封薄言趕到的時候,榕九台外面依然落着鎖。
封薄言問許牧,“她在這裡?”
“是。”許牧小心翼翼,“太太是翻鐵門進去的。”
“把鎖給我砸了。”封薄言吩咐保镖将大鐵門上的鎖砸掉。
保镖趕緊上前砸鎖。
鎖一砸開,封薄言大步往前走,他先去了别墅,别墅裡沒開燈,一個人都沒有。
他越找越心慌,問身後的許牧,“不是說她在榕九台裡麼?”
“太太的手機軌迹就是在榕九台裡。”許牧回答,不敢看封薄言氣場迫人的臉。
“都去給我找!”
他臉色陰霾,所有人都覺得壓力很大。
封薄言腦子裡不斷有不好的念頭,不斷閃現她躺在血泊裡的畫面,他怕她死在榕九台裡。
不知道找了多久,他看到院子裡晃着一雙白皙的腿。
那雙腿在頭頂上方。
他望過去,見到葉星語坐在龐大的杏花樹上,神色讷讷流淚。
雖然神情呆滞,但好在人是完好無損的。
他心中一塊大石落了下來,喉結莫名有些酸澀。
他走過來,收斂了一下面上的陰沉,從底下望向她,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葉星語在抹眼淚,聽見他的聲音,不想理他,扭過頭背對着他。
她在哭,不想說話。
一說話就會哭得更厲害。
她下巴控制不住地發抖,她在為最近的事情懊惱和後悔。
如果前幾天,她不離開工作室,就不會發生失竊的事情,那麼今天,她就不會又丢稿又欠五千萬。
她心頭太苦澀太委屈了。
為什麼這麼慘的事情會讓她碰上。
實在有點萬念俱灰的感覺。
她覺得活着好累,好疲憊,有點支撐不下去了。
封薄言見她偏開頭,肩膀微微聳動。
她肯定是在哭。
22歲的小女孩,人生才剛剛開始,她卻背上了抄襲的罪名,又欠上了五千萬,事業前景全毀了,任誰碰到這種事都會萬念俱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