樾園。
封薄言被挂了電話,臉色不是很好。
他去了美洲五天。
警方提供的案件并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,封競遠死在18年前,那一年,酒店設施不夠完善,走廊上沒有監控。
他派人去酒店查了查,那裡也沒有什麼線索。
封薄言很失望。
可同時,心裡竟然有小小的慶幸,因為他也害怕查出點什麼,萬一葉世華……
幾年前他拼了命追蹤真相,可臨了要到終點的時候,他開始不想知道了,或許糊塗下去,他才能幸福……
他去了美洲幾天,葉星語一個電話都沒打給他。
封薄言有些生氣,但想到兩人之前吵架了,他還是耐下性子給她打了個電話。
但是葉星語說,她見到了徐若晚。
徐若晚,是一個封薄言永遠不想告訴葉星語的秘密,如今卻避無可避了……
他給沈清越打了個電話。
沈清越将今天的事情都告訴了封薄言,末了,問道:“三哥,徐若晚到底是你的誰?初戀?小情人?”
封薄言沒有回答,問道:“她現在情況怎麼樣?”
沈清越道:“老樣子,不過最近老嚴那邊的技術有突破了,藥已經研制出來,送去檢驗了,如果沒問題,就可以給徐若晚用了。”
封薄言安靜了片刻,“她……還能醒過來嗎?”
“不好說,要看藥的成果了。”前面已經研制很多年了,都沒見效,誰知道這次會不會又失敗呢?
葉星語渾渾噩噩在湖邊坐到晚上,才慢慢往回走。
她腦海裡翻來覆去,都是一年前封薄言給端她牛奶的畫面,轉過頭,封薄言就陰下臉,葉星語昏了過去,封薄言冷着臉吩咐醫護人員,“抽她的血。”
她越想心裡越難受,不受控制地痛苦,恨封薄言……
“星語?”馬路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葉星語扭過頭,裴延遇的臉從車窗裡露了出來,面容英俊,眼含關切。
葉星語讷讷看着他,眼睛有些濕潤。
她好像要哭了。
裴延遇從車上下來,看到她手腳上的肌膚一片紅,像是蚊蟲叮咬出來的包,還有她戴着粉鑽手鍊的手腕,已經磨出了幾圈血痕。
“怎麼弄成了這樣?”裴延遇問她。
葉星語張張口,想說話,卻被一陣酸澀掩埋,她喉嚨酸澀得說不出話。
這一刻,她虛弱得像一縷幽魂。
裴延遇不再問了,他看得出葉星語有心事了,怕再問下去,她會當場哭出來。
他将葉星語帶進了藥店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