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婚後,她被人對付,又不是封薄言指使的。
他有集團的事情要忙,有敵人要對付,沒辦法時時刻刻關注着她,很正常。
不知道為什麼,她心裡對他的恨,莫名就消散了許多。
起初,她認為是因為封薄言反對集團買他們的股份,才害得她爸爸進ICU的。
所以一開始她很恨他。
可後來她想明白了,其實害他們的人是葉信華,他那個人本來就有問題,如果爸爸要賣集團股份,他肯定會千方百計阻止的。
就算沒有封薄言,也許,爸爸也會被葉信華氣到心肌炎複發的。
而且當時,也是封薄言将爸爸從鬼門關裡救出來的,不然在監獄重病的時候,爸爸就可能已經……
所以她明白,她不該怨他,恨他,隻是當時,很難做到不恨他罷了……
原以為他睡在這裡,她會失眠一整夜的,但不知不覺,她就靠在他肩頭睡了過去。
次日。
葉星語醒來的時候,封薄言已經在穿衣服了。
她看了眼時間。
清晨六點多,他這就要走了?
“你要走了?”葉星語坐起來問。
“嗯。”他扣着襯衣扣子,聽見她的聲音,轉過頭來問她:“吵醒你了?”
“沒,我自己醒來的。”她的視線落在他的襯衣上。
他穿的是一件暗紋黑襯衣。
似乎離婚後,她經常看見他穿這件襯衣。
這件襯衣是她送給他的。
“怎麼一直看着我?”封薄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,擡眸看着她。
葉星語回過神來,沒說什麼,下地去衣帽間,替他找了一條領帶出來,“戴這條吧。”
她柔白的手伸到他面前,裡頭放着一條領帶。
封薄言有些意外,挑挑眉笑了,“能幫我系一下嗎?今天開新聞發布會,領帶得系得端正一點。”
最近的領帶都是他自己系的,不是很好看。
葉星語本來想拒絕他的,可聽到了“新聞發布會”幾個字,心頭有着發緊,“跟墨天集團的項目,今天就要公布了?”
“嗯。”他颔首。
“事情都安排好了嗎?”葉星語問。
“妥善安排了。”封薄言答。
葉星語看着他眼底的沉着冷靜,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,她踮起腳,将領帶纏在他脖子,很娴熟地系了一個溫莎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