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出去。
徐若晚站在床前看着封薄言,忽然,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。
屏幕上是“葉星語”三個字。
徐若晚眼眸冷了冷,拿起來接通,“喂。”
她的聲音透着一股尖銳的冷漠。
葉星語聽到她的聲音,就确認了,封薄言确實是去美洲見徐若晚了。
昨晚她給他打電話,他沒接,她想着他是忙,隔了一天才打電話過來确認,沒想到,他真是在美洲……
葉星語立刻将電話挂斷了,心中寒意陣陣……
醫生很快就過來了,查看了封薄言的情況,告訴他們高燒都有個過程,沒有特效藥,隻能等待……
許牧說:“徐小姐,你身體不好,先回去休息吧,我留在這裡照顧先生就好。”
徐若晚搖了搖頭,淚眼朦胧地看着封薄言,“我不走,哥哥對我有恩,現在哥哥病成這樣,我要留在這裡照顧他。”
她非要留下來,許牧也不敢對她太嚴厲,畢竟她身體不好,激不得。
封薄言高燒整整燒了三天。
每個夜晚,他都在呓語,喃喃地呼喚葉星語的名字。
徐若晚坐在床邊,聽到“葉星語”三個字,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,她讷讷喊道:“哥哥……”
她握住了封薄言的手。
封薄言張開了眼睛,看到她的臉,沒一秒猶豫就推開了,“你做什麼?”
“哥哥,你做噩夢了,我想給你擦擦汗。”徐若晚拿起毛巾。
封薄言看了一眼,臉色淡漠,“不用了,我沒事了。”
他的高燒退下去了,人逐漸好起來了,隻是終日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,眼神沉默。
“哥哥,你發高燒期間,葉星語打過電話給你。”徐若晚故意刺激他。
聞言,封薄言一震,扭過頭來,臉色蒼白,卻陰冷冷地望着她。
那抹眼神,森冷,讓人寒戰。
徐若晚吓得不敢說話了。
“今後不要再提這件事。”過了一會,封薄言開口。
徐若晚愣了愣,猛地擡起頭來,“可是葉星語的爸爸……”
“聽不懂人話麼?我叫你不許提這件事!”封薄言的眼神又冷又沉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徐若晚捏緊手指,轉身出去的時候,清澈的眼底漾出一層冰冷的霜。
沒想到哥哥都愛她到這個地步了。
知道她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,還這樣維護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