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牧聯系了常年為徐若晚備血的中西醫院,那邊的醫療團隊說:“這些血是專門供給徐小姐每月使用的……”
許牧去請示封薄言。
封薄言寒着臉說:“将血全部調過來!”
要不是徐若晚現在在美洲,他甚至想要叫徐若晚過來捐血。
封薄言無比焦灼地等着血調過來,他在走廊上,頭一次那麼不安地走來走去,心緊緊擰成一團。
他隻想葉星語好好的,隻想她好好活下去。
不知道等了多久,血終于被調過來了。
葉星語的大出血被止住了。
封薄言等在走廊外,聽到這個消息,蒼白的臉色終于松懈了一分。
葉星語被送到特護病房裡休息。
封薄言進去的時候,葉星語還在昏睡中,蓋着薄薄的被子,雙手疊在身上。
她長得漂亮,就連手也是極美的,又細又長。
可是那雙動人的眼睛閉上了,像是死去了一樣,安詳得沒有一絲生氣。
封薄言忽然感覺害怕,握住她冰涼的小手,怕她長睡不醒,輕輕搓着她冰冷的手,想讓她溫暖一些。
他怕她冷,把空調調高了,然後一寸不離地看着她安靜的臉孔。
輸液瓶一完,他就馬上喊醫生進來。
就這樣過了兩天,葉星語醒過來了。
她醒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摸摸自己的肚子,她想要像過去一樣,感受肚子裡寶寶的動靜。
可她等了好久,肚子都靜悄悄了。
孩子沒了。
她的肚子變得平平坦坦。
她的寶寶就這麼沒了。
她眼底露出了悲涼。
封薄言聽到她的動靜,從床邊擡起頭來,滿眼紅血絲地望着她:“星語,你醒過來了?”
葉星語望着他,恍惚間好像想到了那天的事情,她喃喃道:“封薄言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”她說得太小聲,封薄言聽不清楚,起身靠過來。
葉星語一口咬在他胸口的襯衣上。
她發出了兇狠的聲音,想要用盡全力将他咬死!
鮮血瞬間漫出來,染紅了他的深灰色襯衣。
封薄言很痛,可是他沒有推開她,他知道她需要發洩,緊緊抱住她,讓她咬個夠……
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