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意思是,從今以後她在哪裡,都跟封薄言無關了,她是付宴臣的人,付宴臣在哪裡,她就在哪裡。
付宴臣愣了愣,驚喜地看着徐若晚,“若晚,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?”
“嗯。”徐若晚靠在付宴臣懷裡,虛弱地說:“宴臣,我好痛啊,你帶我去看醫生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付宴臣聞言,立刻将徐若晚打橫抱了起來,擡腳離開了。
*
葉星語做了個噩夢。
夢裡,爸爸從樓梯滾了下來,她心口一陣窒息,凄厲喊道:“爸!”
她從睡眠中醒了過來,冷汗淋漓。
一雙手将她擁入溫暖的懷中。
她喘了幾口氣,像是回過反應來了,出聲問他:“我爸呢?”
“他現在在特護病房裡。”
葉星語聞言就要下床,可沒注意到手在輸液,一扯,輸液針脫落,鮮紅的血液倒流進瓶子裡。
葉星語管都沒管,茫茫然就往外跑。
封薄言追出去扶着她,“你剛睡醒,身體虛,走慢點。”
“我要去見我爸。”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,就是去看看爸爸,确認爸爸的安全。
可等她見到爸爸的時候,她便流眼淚了。
爸爸躺在特殊病房裡,全身插滿了醫療管子,醫生說,他大腦梗死,現在成了植物人。
葉星語捏緊手指,所有累積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崩潰了,她站在玻璃窗外望着爸爸,眼淚無聲無息地流着。
封薄言走過來抱住她,能清晰地感覺她的身子在顫抖。
“徐若晚呢?”葉星語沙啞着嗓音,問出這句話。
“星語。”封薄言撫摸她的頭發,“監控已經查過了,他确實沒碰到嶽父,是嶽父自己摔下來的。”
“不!”葉星語不相信,擡起頭,臉上淚痕未幹,“我爸摔下來前,徐若晚肯定跟他說了什麼,所以我爸才會說,叫我不要報仇,她到底說了什麼?”
封薄言身子微僵,低聲說:“我不清楚,監控裡聽不清楚。”
封薄言不敢說出真相。
如果說出來了,他們就真的不可能了……
心裡的恐慌壓過了一切,他不敢往下想,也不敢說,隻輕輕道:“嶽父會逢兇化吉的,上次他能醒過來,這次也一定可以。”
“你說的倒輕松!”
葉星語忽然瘋了一樣掙脫封薄言,她覺得他就是在維護徐若晚,不肯處置她。
“上一次,我爸是因為大腦被麻醉劑影響,所以才短暫昏睡失憶,可這次不一樣,是腦壞死……”
葉星語流着眼淚,說不下去,剛才醫生說,爸爸能醒過來的幾率很小。
她明明就親眼看到了,是徐若晚跟爸爸說了什麼,爸爸才會被激得摔下樓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