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每天都好好吃飯,好好吃藥,就想等着徐若晚死去的消息。
可是事與願違。
兩天後,徐若晚被找到了,她在大海裡漂了三天,被救上來的時候,奄奄一息。
付宴臣将她送到了醫院,封薄言立刻就來了。
聽到她沒死,封薄言那根緊繃的神經才緩緩松懈下來,他怕徐若晚死了,葉星語得去坐牢,他這幾天都在害怕。
進到病房,徐若晚手背上紮着輸液針,正在輸入營養液和血液制品。
見到封薄言來了,徐若晚在付宴臣懷裡微微擡頭,楚楚可憐地看着他,“哥哥……”
封薄言淡淡颔首,對付宴臣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
付宴臣不放心地看着徐若晚。
徐若晚道:“宴臣,你先出去吧,我跟哥哥說幾句話。”
付宴臣這才放下她,出去了。
他走後,徐若晚可憐兮兮地看着封薄言。
封薄言在她面前站定,他那張臉天生冷淡疏離,淡聲問:“身體怎麼樣?”
“整個人就是很疲勞,很累,在海上,差點以為我回不來了。”
說完這句話,兩人就都沉默了。
徐若晚看了他一眼,提醒道:“哥哥應該知道,我是怎麼墜海的吧?”
封薄言道:“星語那邊的責任,别追究了。”
徐若晚一震,流下了眼淚,聲音也冷了幾分,“哥哥來看我,是關心我,擔心我?還是急着來替葉星語擺脫罪名的?你為了護她,在我病得奄奄一息的時候來讓我别追究她,在你眼裡,我的命就是這麼不值錢麼?”
“她會推你,也是因為你去找她爸爸那件事。”封薄言沉聲道:“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。”
“我做不到!”徐若晚很硬氣地說:“那天她要殺我,宴臣都來了,她還不顧一切将我推進海裡,她是蓄意謀殺!”
封薄言瞳孔一縮,臉色緊繃道:“不要亂說。”
“我沒有亂說,她殺我的時候,你都沒有看見,她的表情有多猙獰,她恨極了我,我若不追究,稍後她絕對還會傷害我的。”她死活不願同意。
封薄言似乎動了怒,臉色陰冷地說:“行,你要追究她,我會為她請最好的律師,你我的情分到這裡也就盡了。”
說完,他就想離開。
徐若晚瞳孔裡閃過害怕,撲過去要拉住他,“哥哥!”
她太用力,被輸針扯得手背一痛,慘白着臉“啊”了一聲。
封薄言回頭,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,沉聲道:“知道自己病了,就不要這麼激動。”
“哥哥!”徐若晚含着眼淚擡頭,“我可以不跟她追究,可是我有條件……她要來醫院給我道歉,并且保證永遠不會傷害我,如果,她傷害了我,哥哥必須保護我,站在我這一邊……”
封薄言抿了抿唇,“讓她承諾不會傷你,她做不到的。”
“那哥哥的意思是,放任她在我身邊,随時想傷我就傷我?”徐若晚委屈地說:“我的命就那麼不值錢嗎?她要殺我,我沒死,回過頭還要我委曲求全原諒她,我原諒她,還不能叫她保證不傷我,這樣的話,我以後還安全嗎?”
封薄言沉默了片刻,道:“如果她傷你,我會保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