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宴臣大為吃驚,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我是在幫你。”葉星語不僅不心虛,還很誠懇地說:“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好女人,你若把她娶回家裡,絕對會後悔的。”
“是嗎?我看心機深的女人是你吧?你以為你把若晚趕跑了,我就會看上你?”
葉星語點了點頭,“我是不單純,不過也是某人逼的,你隻要記得,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就好了。”
付宴臣目光沉沉瞪着她。
葉星語說:“現在你會恨我,但是将來某一天,你肯定會感激我,因為那個女人不值得。”
付宴臣看了她一會,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。
等他走了,葉星語回到沙發上,垂着眸子靜靜坐着。
封薄言從卧室裡出來。
葉星語背着光坐在沙發上,光線從她發絲間照下來,顯得她整個人很寂靜清冷。
門口的話他已經聽見了。
他沉默了一會,走到她面前,“你就真那麼想跟他在一起,甚至為了這件事,故意發消息去拆散他們?”
葉星語坐在那,瞳孔黑黑的,似乎連光都照不進去。
終于,她擡起了頭,唇角上揚,超乎平靜淡漠地說:“嗯,我想跟他在一起。”
差點忘了,家裡還有一個沒處理的,剛好一起處理了?
封薄言沒說話。
葉星語起身往卧室裡走,走到門口,他開口了,“要怎麼樣,你才肯回來?”
他知道,她不是真的愛付宴臣,她隻是要報複。
“你又能對徐若晚做到什麼程度?”葉星語回頭問,她挺好奇的,他能對徐若晚做到什麼程度?
“她爸始終救過我爸,于我們家有恩,讓我對她下殺手,我做不到,但我可以安排她出國,讓她永不回來。”封薄言擡起眼眸,水晶吊燈折射出他的面容,冷峻幽沉。
葉星語笑着說:“你始終對她留有一絲仁慈,可是怎麼辦呢?我就是要她身敗名裂,要她生不如死,要她為她做過的事情後悔……”
“讓她出國還不夠麼?出了國,就再不會在你身邊煩着你了。”
“不夠。”葉星語眼神幽暗,她将她害得家破人亡,隻是出國怎麼夠?
“這就是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原因,封薄言,她是你妹妹,我們永遠都不可能站在同一邊。”
封薄言瞳孔微微一縮。
他們永遠都不是站在同一邊的。
這句話,一點都沒錯,他們父輩留下的根結,讓他們永遠都站在了對立面。
忽然間他想起了桑漠寒的話。
他說:“葉星語對你死心了,她不要你了。”
他原以為是氣話,到了今天才明白,原來她是真的不要他了。
他轉身走到門口,手放在門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