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根據監控錄像,當時陽台上還有一雙手,正是那雙手将封先生推下來的,所以封先生并不是醉酒踩空,而是他殺。”
許牧放大了監控畫面,畫面很模糊,但依稀能判斷出,陽台上的那雙西裝袖子是土黃色的。
許牧說:“太太看這裡,監控的袖子的土黃色的,而當晚,所有參加聚會的人穿的都是黑色西裝,隻有葉世華先生,穿的是土黃色的西裝。”
葉星語一震,去翻文件袋裡其他的照片,都是當晚他們在酒店大廳被拍到的畫面,她爸爸,确實穿着一套土黃色的西裝。
葉星語又點擊鼠标去放大監控,畫面裡的袖子确實是土黃色的,臉也似乎有了點輪廓。
葉星語說不出話來。
因為她感覺到陽台上那個人,似乎真的是爸爸……
許牧繼續說:“這件事,先生曾私下問過葉世華先生,他說,那晚他喝了很多酒,記憶斷片了,不記得了,
不過他承諾過,如果真是他失手推了封競遠先生,他願意去自首,
但他希望先生不要将這件事告訴你,因為葉先生希望你餘生能簡單快樂。”
“太太,不是先生要瞞着你,而是他答應過葉先生,不會将這件事告訴你。”
“葉先生之所以叫你不要報仇,大概是因為他心裡對封先生有愧吧。”許牧是這樣猜測的。
“關于先生跟太太的孩子……”
這件事封薄言沒讓許牧說,但是許牧覺得有必要提一下。
因為這件事很重要。
這個結不打開,太太就無法重新接納先生。
哪怕因為葉世華先生的事情,太太不接受先生,許牧也要說出來。
“太太,孩子出事的前一周,先生去美洲見徐小姐,并不是因為關心她,而且因為美洲那邊查到了這個監控,先生拿到監控的時候,也無法接受,他跑了出去,在美洲的冰雪天出了車禍,撞在了防護欄上,高燒了好幾天。”
“那幾天他病得迷迷糊糊,一直喊着太太的名字,醒來後,他第一件事就是将徐小姐叫來,叫她不許回國騷擾你。”
“可是徐小姐沒有聽先生的,她在美洲認識了付宴臣,最後她是偷偷乘付家的私人飛機回來的,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“她去醫院找葉先生,我們事前也不知道,要不然先生肯定會阻止她的。”
“先生送徐小姐出國後,真的沒再關心過她了,期間徐小姐經常打電話回來,但是先生都沒有接。”
“是徐小姐擅自主張,才發生了醫院的事情,可那時太太的孩子剛沒了,先生又答應過葉先生不會讓你知道這件事,而且,徐小姐确實沒碰到葉先生,當時葉先生本身是有心肌炎的,徐小姐說出了封先生死亡的原因,才誘發了葉先生心肌炎,導緻休克損傷大腦……”
*
許牧走後。
葉星語一個人在家裡呆了很久。
她看着落地窗外的白雲,眼睛裡充滿了迷茫。
她一直都以為,封薄言在包庇徐若晚,所以她心裡充滿了恨,那團火終日在心中燃燒着,像岩漿一樣滾燙。
可沒想到,她以為的包庇,隻是在隐瞞一件真相。
一件她爸爸殺了封競遠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