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,天微微亮了……
葉星語潔白的手腕被封薄言抓在手裡,連深色的床褥,都被打濕了……
封薄言攀上了至極的高峰,忍不住拿下了她眼睛上的領帶,領帶下的眼睛空洞洞的,就那麼直直看着他,充滿諷刺……
封薄言猛地震住了。
他的心頭被刺痛了,停下所有動作從她身上退開。
葉星語已經滿身狼藉,被放開後,依然一動不動,沉默地看着屋頂?
封薄言又湊了過來,吻了吻她濕漉漉的長發,嗓音啞啞的:“天快亮了,睡吧。”
葉星語鼻腔裡都是男人的味道。
似乎是想起了什麼,她莫名有點反胃,身子趴到床邊吐了。
她吐了。
她又吐了。
那種厭惡心理又出現了。
封薄言瞳孔縮了縮,趕緊找手機給醫生打電話。
沈清越跟心理醫生一起過來了。
來的時候,葉星語被封薄言抱在懷裡,宛如一尊沒有生息的洋娃娃,半晌不吭聲。
沈清越愣了愣。
封薄言說:“給她看看。”
說完,走了出去。
看傷口時,是心理醫生給葉星語看的,她掀開了衣服,看到底下都是紅紅紫紫的痕迹,吃了好大一驚。
她将話轉告了沈清越。
沈清越皺着眉,走出房門。
封薄言在外頭抽煙,情緒有些浮躁,看到沈清越出來,快步迎了上去,“她怎麼樣了?”
“嫂子身體沒什麼大礙,就是心理上……心理師說,她可能出現一些心理障礙了,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強迫了她?”
封薄言沒說什麼,點了點頭。
沈清越露出震驚的表情,“怎麼回事?上次過年的時候見你們不是好好的麼?”
封薄言抽着煙,歎了一口氣,“她想跟裴延遇去國外,我不許,一時有些情緒上頭,沒忍住就……”
“就教訓了她一頓?”沈清越接過了他的話。
封薄言沒作聲。
沈清越心想八九不離十了,歎着氣說:“三哥,你不能這樣子的,你要真喜歡她,就得尊重她。有哪個女人能接受被人這樣強迫?還搞得一身傷,這跟虐待有什麼區别?”
“我聽見她要跟裴延遇在一起,我就生氣。”封薄言臉色陰郁,與其說是生氣,倒不如說是焦灼。
反正,他不會和葉星語分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