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是那個被他們所厭棄的。
封薄言閉上了眼,久久沒有說話。
許牧道:“先生,二爺那邊已經聯合董事會要将我們踢出局了,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?”
“憑他也配。”封薄言冷笑一聲,睜開眼睛,陰鸷的眉眼幾乎要溢出黑色霧氣來,“聯系我們那邊的人,明天召開董事會,我倒要看看,我二叔要怎麼讓我下台。”
看來,封華集團即将有一場硬戰要打了。
*
葉星語什麼都不知道。
飛機落地美洲後,她就生病了,許是水土不服,她開始發燒。
燒得整個人恍恍惚惚的,不知道東南西北。
睡夢中,她似乎被人抱起了,那人有一個暖暖的懷抱,呼喚她的名字,“葉星語,葉星語……”
她迷迷糊糊被送去了醫院。
渾身冷得發抖,她抱住了自己,像是陷進了無邊的黑暗裡,一直喃喃着一個人的名字?
“她怎麼樣了?”裴延遇看了眼葉星語的臉,問醫生。
“葉小姐高燒不退,估計體内有炎症。”
裴延遇臉色蒼白陰沉,“換個好點的醫生過來!”
他下了命令。
醫生被管家送出去,溫音進來說:“少爺,你中了槍傷還沒好,還是回去休息吧,這兒有我看着就行了。”
裴延遇此刻望着葉星語的臉。
是的,他的手臂中槍了,是封薄言打的。
那天他中槍之後,就趕緊乘坐飛機回了美洲,國内都是封薄言的勢力,不宜久待。
“國内那邊現在怎麼樣了?”裴延遇問。
溫音回答:“封華那邊起内亂了,封薄言現在要對付封二爺,焦頭爛額,是沒時間來尋葉小姐了。”
恐怕不是因為内亂,而是徹底死心了。
他那天故意告訴封薄言,他和葉星語一直相愛,他們兩早就暗中聯合要對付封薄言了。
裴延遇沉吟片刻說:“告訴二爺那邊,如果需要人馬,我們可以借人給他,另外派一支雇傭團過去,我要封薄言的命。”
他那天做得最後悔的一件事,就是沒有立刻斃了封薄言,而是跟他說了很多話,才導緻錯過了最佳的時機。
這一直是他的心病。
他就想除掉封薄言為他母親報仇,唯有這樣,他才能安心。
“是。”溫音離開。
房間裡剩下裴延遇和葉星語兩個人。
裴延遇凝視她,面上的陰鸷逐漸收攏,添了幾分柔情,摸摸葉星語的臉,“星語,從今以後,封薄言不會再煩着你了,你自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