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含着許多諷刺。
但沒人沒搭理她。
一會後,沈繁畫說想跟葉星語單獨說說話,便讓其他人先出去。
病房裡剩下沈繁畫跟葉星語。
葉星語端起旁邊的湯繼續喂沈繁畫喝。
沈繁畫喝了兩口,問道:“星語,你怎麼想的?和延遇都在訂婚四年了,還不打算結婚麼?”
葉星語喂湯的動作停下,抿了抿唇說:“外婆,我現在還沒這個打算……”
“是不是因為西西不是延遇的孩子?”
葉星語微愣,“外婆,你知道了?”
“看得出來,西西一點都不像延遇,越長大越不像。”其實沈繁畫早就猜出來了。
葉星語沒說話。
沈繁畫問:“他是你那個前夫的孩子對嗎?”
葉星語愣了愣,擡眸。
沈繁畫說:“其實你的事情,我都知道一些,延遇跟我說過,他說你在國内曾結過婚,但因兩家人中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,後來還是分開了,對外界說西西是你們的孩子,隻是怕你那個前夫來把孩子搶走……”
“嗯。”葉星語點了點頭,睫毛垂着,“這些事都是裴大哥和你說的?”
沈繁畫點點頭,“嗯,我前些日子問他,他就告訴我了,但他說,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,如果你願意嫁給他,他會對西西視如己出。”
葉星語沒說話。
她聽出外婆是來勸她結婚的。
沈繁畫說:“這些年,延遇對你怎麼樣你也看在眼裡,但凡在外面,見了好的珠寶他都給你往回買,一有空就去歐洲看望你,這邊還照顧着我,又不花心,這樣的男人,世間少有,外婆是怕你後悔了,以後再想有就沒有了。”
這些話葉星語當然知道。
她也明白,她和裴延遇結婚是所有人都期待的,可就是……心裡很猶豫,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見葉星語不願說話,沈繁畫便轉了個話題,“星語,孩子的爸爸,是個怎麼樣的人?”
沈繁畫忽然問起。
已經很久沒人提起過封薄言了。
那是她心上一道傷。
初期,她還總是會想起他,但她刻意忽視,壓制着自己的情感不去想。
後面随着時間的流逝,他成了藏在她心底裡不願再提起的人。
葉星語垂着眸子淡淡道:“他是個挺好的人,隻不過跟我不是一路人,我們走不到一起。”
葉星語不願多說。
沈繁畫歎了一口氣,“星語,既然過去了,就放下了吧,孩子長大了,也需要一位父親,我也老了,身體不行了,我想在我走之前,看到你和延遇的婚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