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她要結婚的消息,恨意洶湧的封薄言心中隻有一個念頭,來美洲殺了她。
殺了她,從此這個女人就煙消雲散,從此他心上的毒瘤割下,他不會再聽到她的消息,不會再被夢境折磨。
于是這個念頭越來越堅定,堅定地讓他來美洲,親手殺了她。
可是當他見了她,她對自己示軟,他又舍不得殺了她,他忍不住就想再給她一個機會,心想他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幸福。
但是傷害就是傷害,盡管和好了,裂縫還在。
四年了,他被那深入骨髓的痛折磨了四年,他早已經是個神經病了。
聽到他說自己是個神經病,葉星語心頭竟莫名揪了一下,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卧室裡忽然安靜了,兩人都不再說話。
可葉星語的長發還在往下滴着水。
封薄言看了兩秒,還是拿起了旁邊的毛巾,跪在她面前給她擦頭發。
葉星語剛要拒絕,他手上的毛巾掩蓋住了她的眼睛,嘲諷地說:“可能我真的病了,并且也改不好了……”
葉星語一震,就感到唇上落下一陣溫軟,他吻住了她。
葉星語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他吻她的唇,憐惜又虔誠地想要她的愛。
她對他還有感情,可是她知道他們不可能了,封薄言雖然愛她,可是他時不時會發瘋,葉星語承認自己,接受不了這樣沉重扭曲的愛。
直到他将她的長發吹幹,她都沒在說話。
封薄言讓她去睡一會,她便躺在床上,身心俱疲,沉沉睡了過去。
葉星語醒來已經晚上了,她睜開眼睛,黑暗中,男人緊緊抱着她,下颌擱在她肩膀上。
他也睡着了,但身子有些滾燙,蠢蠢欲動的狀态。
葉星語被那滾燙貼着,身子一僵,動了動。
封薄言便醒過來了,看到她也醒了,下意識低下腦袋,親了親她的臉頰,然後又去親吻她的紅唇。
吻着吻着,發現她身子僵硬,毫無回應,停了下來,靜靜望着她。
葉星語緊抿着唇角,顯然不願意跟他親密。
封薄言看了她一會,退開距離暗啞道:“抱歉,習慣性動作。”
他剛才忽然醒來,還以為在夢裡,就想拉着她……
葉星語說:“我想起來。”
封薄言讓她起來,坐在床邊問:“晚上想吃什麼?”
葉星語看了眼天色,“天黑了,我得回去了,裴延遇說晚上要過來。”
他白天說的,葉星語怕他晚上過來發現她不在,會心生懷疑。
封薄言聽到裴延遇的名字,沉默片刻說:“今晚他回不來的,倉庫那件事,沒兩三天他處理不完。”
其實封薄言也想殺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