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後天裴延遇訂的婚紗就到美洲了,我到時候可能要去試一下。”葉星語一直都知道,封薄言派了幾個保镖遠遠跟着她。
這件事,她就算不說,保镖也會告訴封薄言的。
與其到時候被他發現,不如主動開口。
封薄言沉默半晌,“試婚紗?”
“嗯……要拍個婚紗照。”她盡量實話實說。
“婚紗照?”他冷哼了一聲,已經能想象到那個畫面了,裴延遇穿着新郎服,葉星語穿着婚紗,兩人依偎在一起……
想到這,他就覺得刺眼,極淺地勾了一下唇,有些諷刺地說:“找個借口别去拍了。”
葉星語放軟語氣說:“我之前拿了他的文案書,現在他有點懷疑我了,我不能再這麼做了。”葉星語認為,眼下不能在這麼做了,要不裴延遇可能會生疑。
可封薄言說:“我不同意你跟他拍婚紗照。”
葉星語咬住唇,有些無奈地說:“眼下都隻是權宜之計,我跟他又沒怎麼樣,你就别老吃這種飛醋了好嗎?根本沒有意義。”
“沒有意義?要是我跟霍靈宣拍了婚紗照,你也能覺得無所謂?”封薄言冷笑,醋勁上來了就口不擇言。
聽他提到霍靈宣,葉星語沉默了,片刻後低聲說:“你要是想跟她拍婚紗照,我也阻止不了你。”
說完她就将電話挂斷了。
封薄言再将電話打進來,葉星語挂了。
她不想老是被他牽着鼻子走。
如果什麼都要聽他的,一點容忍都不給她,那她什麼都做不了了。
後來,他半夜又給她打了一次電話。
葉星語雙手壓在腦袋上,還沒睡,被心事纏繞着,整個人都很煩躁,而且她知道,封薄言有她房間的監控,他想看就可以随時看。
聽到電話響了,她拿起來看了一眼,果然是封薄言。
葉星語想着也不能完全得罪他,抿了抿唇還是接了起來,語氣并未像之前那麼冷硬,“怎麼了?”
“還不睡?”封薄言問她。
葉星語躺在被子裡的身子微僵,果然,他透過監控看她了。
她悶悶地說:“心情不好,睡不着。”
“讓你找個借口不去拍婚紗,你就氣成這樣?
葉星語哼了一聲,“我前些天才做了偷他文案的事情,現在他都開始懷疑我了,你又讓我去找借口不拍婚紗,這不是做得很明顯麼?到時候起疑了我的計劃直接玩完。”
封薄言一言不發。
葉星語歎了一口氣,繼續說:“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差這件事了,婚期就剩7天了,7天後,一切都結束了。”
“哪天拍婚紗照?”封薄言問。
葉星語愣了一下說:“不是跟你說了麼?後天下午。”
他沒說什麼,隻道:“很晚了,去睡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