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醋頭上的男人根本沒有理智,輕笑着說:“不好,我不許你跟他拍婚紗照。”
“你别無理取鬧了。”
封薄言沒說話。
這時候,外面的裴延遇喊她:“星語,你試好披肩了嗎?我給你挑了一條頭紗,你試戴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葉星語應了一聲,軟着聲音對電話裡的男人說:“算我求你了好吧?裴延遇催我了,我不能再聽電話了。”
說完,她就挂斷了電話。
披着那條雪白披肩,她走了出去,臉上的慌張已經收拾幹淨了,又變得恬淡美麗。
“真好看。”裴延遇欣賞着她,正要走過來,将頭紗披在她頭上,手機就響了。
葉星語的心都要跳出來了。
幸好不是她的手機,而是裴延遇的。
裴延遇看了手機一眼,又看向葉星語,葉星語莫名慌張,“怎麼了?”
“是封薄言的電話。”裴延遇說。
葉星語都怔住了,封薄言這個瘋子,居然把電話打到裴延遇那邊去了,她揪着一顆心,不上不下。
裴延遇将手機接了起來,“喂。”
“裴延遇,聽說你下周就要結婚了?”封薄言問他。
裴延遇冷笑一聲,“怎麼?你想過來喝杯喜酒?”
“喜酒是不必了,不過我會送份大禮給你的,你派人綁架了靈宣,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。”他的語氣陰森森的。
裴延遇并不怕他,走開兩步勾着唇說:“你有本事你就來,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了,你的親人可比我多,除了你媽跟霍靈宣外,還有你外婆,我今天可以炸你媽的醫院,明天可以綁架霍靈宣,後天就能讓你外婆上西天。”
“呵。”封薄言冷笑了一聲,“是麼?那今天我必須送份大禮給你了。”
兩人在遠處講電話,葉星語聽不清,可她的手腳不自覺發抖,她太怕了,怕他們兩聊了什麼。
兩個男人正互諷地起勁,溫音從外面走進來,神色匆匆地問:“葉小姐,裴總在嗎?”
“他在那邊。”葉星語回答她。
溫音走向裴延遇,神色凝重地說:“裴總,股市出事了,新能源的材料被人大量購入,好像是有人在做空。”
做空,就是全部買入。
裴延遇臉色一沉,明白過來封薄言的大禮是什麼了。
他冷笑着問電話裡的封薄言:“有人在做空新能源的材料,是你做的?”
“你說呢?”封薄言的語氣很譏諷。
裴延遇面容有些僵硬,再也裝不下優雅沉穩,猛地将電話挂了,吩咐溫音備車回集團。
股市出事了,他沒辦法在這呆着了,走到葉星語面前抱歉地說:“星語,股票市場那邊現在出了點事情,我得回去處理,今天不拍婚紗照了,抱歉,我們改時間下次再拍吧。”
葉星語愣了愣,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封薄言欺人太甚,上次燒了我北區的倉庫,我讓人去深城對付霍靈宣,沒想到戳了他的肺管子,他現在讓人做空我需要的材料,我得趕過去處理這個問題。”裴延遇竟然沒有瞞着她,但他沒說對霍靈宣做了什麼事,隻說對付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