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在看文件,封薄言開口道:“先吃飯吧。”
葉星語“唔”了一聲,一手拿着文件,另一手去拿那個漢堡,邊吃邊看文件。
忽然,他伸手過來,修長的指撫上了她的臉頰。
葉星語一驚,隻覺得他的掌心很燙,灼到了她的肌膚。
“你幹什麼?”她瞪向他,眼裡充滿怒火。
“你的臉沾到沙拉醬了。”封薄言将手給她看。
看到上面确實有沙拉醬,葉星語想訓斥不能訓斥,憋着一股氣,悶悶地說:“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,你提醒我就行了,不用這樣唐突。”讓人不舒服。
封薄言忽地笑了起來。
“你笑什麼?”她更不解了。
封薄言笑着看她,眼神深深地說:“我記得以前也有這樣的事情,我提醒你臉上有醬汁,你就把腦袋揚起來,告訴我說,這種時候當然要丈夫替妻子擦掉了。”
他的話,讓她又臉紅了。
确實,六年前剛嫁給他那會,因為對他一見鐘情,于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去吸引他的注意。
那天早晨,兩人在吃早餐,她唇角沾了茄汁,封薄言皺眉問:“你是小花貓嗎?”
“啊?小花貓?”她擡起頭,一臉迷茫望着她仰慕的男人。
封薄言眉頭皺得更深,“吃東西唇角沾東西了,不知道要擦掉麼?”
葉星語噘撅嘴,不僅不自己擦,還把腦袋揚起來,笑嘻嘻地說:“這種時候,當然要丈夫替妻子擦掉了。”
封薄言不搭理她。
葉星語還抱怨,“大叔,你這人到底懂不懂浪漫?對自己妻子就嫌棄成這樣?”
“你自己沒手麼?”封薄言喝口咖啡,語氣淡漠。
葉星語咕哝,“我當然有手啊,可你不是在這麼?我這是給你機會呢,大叔,女人給你機會你就要把握,要不然女人的心死了,你也就追不上了……”
封薄言淡淡看她一眼,目光落在她唇角上,最終還是沒幫她擦掉。
葉星語當時就露出了好失望的表情,“真是一點都不解風情。”
想到這,封薄言唇角的弧度更明顯了,擡眸看她一眼,“我那時候不幫你擦,你說我不解風情,今天我主動幫你擦,你又說,我唐突你了?”
看着他略有深意的眼眸,葉星語的臉更燙了。
尤其她也想到那時候的自己,就像個牛皮糖一樣,天天對着他撒嬌,賣萌,她皺了皺眉說:“那時候跟現在不一樣。”
“哪裡不一樣?”他追問。
“那時候……”葉星語本來想說,我愛慕你,可又覺得不妥,臨時改口道:“當時我們在婚内,現在不是。”
“現在不是?”他反問。
這眼神看得葉星語更不自在了,她放下漢堡說:“封先生,我們現在的情況算是分居,也就是雙方感情破裂,離婚協議我已經拟好讓人寄到酒店給你了,難道你沒收到麼?”
封薄言當然收到了,昨晚收到的,但是他當作沒看見,拆都沒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