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薄言搖頭,狀态卻明顯疲态,“沒事,我還撐得住。”
說完,他就想出去。
“封薄言。”葉星語忽然喊他。
封薄言停下腳步,回頭。
葉星語走過去,拉起他的手,不放心地說:“要不明天再處理吧,你今天忙了一天,我看你很累了。”
反正歹徒已經抓到了,明天再審也不過是幾個小時以後,她想讓封薄言先去睡一會。
可封薄言說:“這件事不解決,我睡不着。”
就算心裡有預感是誰做的,也得有證據,證人,才能定罪。
封薄言現在要去做的,就是獲取證據以及證人,這也是他不殺那個胡茬大漢的原因,殺了,就沒證人了。
“都怪我,今天要不是我帶西西出去……”葉星語語氣自責,說到這個,她的眼眶就不自覺紅了。
不是覺得委屈,而是覺得愧疚,愧疚自己沒看好西西,今天西西丢的時候,她整顆心都像是停住了,整個人呆呆的,木木的,除了呆滞麻木好像沒什麼多餘的情緒。
但現在西西沒事了,她的情緒反而後知後覺地湧上來了,像是被延緩了幾個小時……
“沒事,不是你的錯,不要自責。”封薄言摸她烏黑的長發安撫,“警察都說了,那輛車一直跟着你們,就是早有預謀,就算今天不是在公園出事,也會在别的地方出事,隻是剛好今天是你帶着他而已。”
封薄言并不責怪她,說起來,這些危險或許是因為他。
葉星語紅着眼睛問他:“是霍靈宣做的嗎?”
“得查。”封薄言沒有說得太肯定。
“如果沒有确切的證據,就定不了罪是嗎?”如果是霍靈宣,葉星語一定要她付出代價,她傷害她可以,傷害她的孩子,她絕對不會原諒。
“我會辦好這件事的,你放心。”封薄言輕輕擦掉她的眼淚,“不哭了,你跟西西好好在這休息,我去去就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葉星語點點頭,擦掉眼淚。
封薄言走了。
葉星語坐在病床前看着西西。
*
封薄言去了警署。
審訊室内。
警察正在加班加點審那個犯人,三十多歲的年紀,名字叫陳斌。
“說,為什麼要綁架封薄言的兒子?”警察砸了手裡的記錄闆,問陳斌。
但陳斌一直喊不配合,喊手疼,要看醫生。
封薄言走到審訊室的玻璃窗前,許牧見他來了,彎腰喊了一聲,“先生。”
“問得怎麼樣了?”封薄言問許牧。
許牧道:“一直不肯配合,不是說肚子餓就是手疼,嘴裡沒一句實話。”
封薄言看向審訊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