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她輕輕道:“沒有,你該忙就去忙,回去深城後,有時間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難道一點不舍都沒有?”沒聽到他想聽的答案,他靠近了幾分,摟緊她的腰。
葉星語呼吸微促,提醒他,“這是醫院。”
“隻是抱抱你。”封薄言道:“嗯?當真沒有一點不舍。”
她抿了抿唇,“是有點不舍,可是公司的事情也要去處理啊……”
她眉眼間,都浮動着落寞和不舍。
封薄言看了她片刻,低下腦袋來吻她,“等回去把項目上線了,我就立刻過來找你。”
她心尖顫了顫,點頭,“好。”
封薄言走了。
葉星語回到病房,沈繁畫在睡覺,她的麻藥還沒過。
沈心儀在旁邊玩手機,看到她來了,幽幽說道:“李姨讓你回去拿湯過來。”
李姨就是家裡的管家,最近天天給沈繁畫送飯。
“李姨讓我回去拿湯?”葉星語有些狐疑,問道:“她不過來麼?”
“她來的路上遇到車禍了,人現在在市中心過不來,讓你回去重新裝一壺湯。”這是美洲,買不到湯,所以必須回家再取一次。
葉星語說:“你怎麼不去?”
其實李姨就是打給沈心儀,讓沈心儀回去拿的,她最近都上心給沈繁畫送飯,所以李姨認為她會願意。
但今天,沈繁畫的手術成功了,也就意味着後面沈繁畫不會死了。
所以沈心儀懶得再裝好人,慢條斯理地說:“李姨讓你去,我要在這裡看着我媽。”
她可不想等下沈繁畫醒來,葉星語是第一個安慰她的人。
她要等在這裡,做第一個表現的人。
葉星語知道,沈心儀就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,她走到走廊上,給李姨打了個電話确認。
也幸好打了個電話,才知道李姨不是讓她回去拿湯,而是讓她到市中心去拿湯,因為她出車禍了,人現在被困在那裡,她打電話給沈心儀,是讓她去她那裡拿湯。
家裡沒有多餘的湯了,如果跑回去,要麼是白跑一趟,要麼,得重新煲一鍋。
聽到李姨的話,葉星語眯了眯眼,又問:“李姨,你現在怎麼樣?”
李姨的聲音不太樂觀,“不太好。”
葉星語開車去了市中心。
李姨站在馬路上,手裡拎了一壺湯,正灰頭土臉地給那家屬道歉,葉星語走過去,“李姨。”
“大小姐,您來了。”李姨看見她,臉色并沒有變好,隻是将湯遞給了她,“大小姐,湯您拿去吧,今天很抱歉,是我辦事不周的。”
葉星語接過湯,又看了眼旁邊那兩個白人,看起來沒受什麼傷,車也沒事,卻一直不依不饒,對着李姨大罵特罵。
在美洲,一直都存在華人鄙視鍊。
兩個白人,用手指拉住自己的眼皮沖李姨說話,李姨看不明白這是鄙視的手勢,暗示華人是眯眯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