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在店員的引領下上了二樓,就見到了一個熟人。
厲綿綿。
她跟她母親溫娜一起過來的,兩人坐在鏡子前,厲綿綿在試一套黃金頭面。
這種黃金頭面,一般是配合秀禾服作于婚嫁用的。
想到婚嫁兩個字,葉星語愣在了原地,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。
蘇顔顔在她耳邊問:“她怎麼在試婚嫁的頭面?難道封薄言決定要跟她結婚了?”
葉星語不知道,她整個人都讷讷的,大腦空洞,心也感覺空洞。
“星語姐?”厲綿綿已經發現她了,笑着轉過頭喊她。
她母親溫娜問:“她是誰呀?”
“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,寒哥哥之前的妻子。”厲綿綿柔着嗓音介紹
葉星語覺得她也好意思說出來,而且她母親聽了,竟然一點愧疚都沒有,還沖她點了點頭。
葉星語眉目涼淡,出聲問:“你買這些,是要跟封薄言結婚用的?”
“對。”厲綿綿笑着嬌俏可人,“我媽這次從T國過來,就是想操辦我跟寒哥哥的婚禮。”
葉星語怔怔地。
蘇顔顔忍不住了,站出來說:“他跟星語還沒離婚呢,怎麼就開始操辦婚禮了?這是打算重婚罪。”
厲綿綿聞言眼淚就要出來了。
她母親溫娜黑着一張臉,“我聽說這件事,他是一心要離婚的,隻是他那位太太不同意,才要走到法律訴訟的地步吧?”
她明顯是指葉星語厚臉皮,不肯離婚,才要鬧到被人起訴。
“媽,你别說了。”厲綿綿去拉溫娜。
溫娜說:“綿綿,我就是覺得你太委屈了,本來你在T國都跟薄言訂婚了,要不是她不肯離婚,你們兩現在早就終成眷屬了。”
“你們不過是趁他失憶了鸠占鵲巢罷了。”蘇顔顔不肯示弱,就要跟溫娜吵起來。
“别吵了!”厲綿綿眼圈一紅,看着葉星語,“星語姐,你也是這麼想我的?”
葉星語當然是。
但她懶得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面孔了,對顔顔說:“顔顔,我們走吧。”
蘇顔顔跟在她身後,瞪了厲綿綿跟她母親一眼,婚都沒離呢,就開始籌辦婚禮,不要臉!
兩人進了一間包間,在店員的介紹下,葉星語買了一隻春帶彩發簪,蘇顔顔買了一隻春帶彩手镯,同套的,都是要送給付明珠的。
離開的時候,又在門口碰到了厲綿綿。
她是特意在這裡等她的,着一襲白色紗裙,眼神楚楚可憐,“星語姐,我能跟你聊聊嗎?”
蘇顔顔都想上手打她了,葉星語抓住她的手,“顔顔,算了。”
言罷,她又看向了葉星語,“你想跟我說什麼?”
“能到那邊說兩句麼?”厲綿綿指着一棵樹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