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扭頭,就見厲斯年的身影慢慢出現在旁邊的遊艇上,修長的手裡拿着一個攝像機。
見到他,溫娜的臉色變得死白死白的,瞪着眼睛問: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我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曆斯年淺淺一笑,“我不在這裡,怎麼拍下你綁架殺人的過程呢?溫姨,爸眼裡,你可一直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呢,連隻雞都舍不得殺,今天怎麼都敢綁架殺人了?還說出那種早就安排好替罪羊的話?”
聞言,溫娜的臉色變得鐵青。
她忽然意識到,自己進了厲斯年的圈套了。
怪不得他不肯殺葉星語,原來存着這樣的心思,想用反間計,利用葉星語揭露她的真面目?
她的臉色變得極冷,看向厲斯年幽幽地開口,“厲斯年,其實這事跟你沒關系,你沒必要摻和的不是嗎?隻要你别多管閑事,等綿綿嫁給了封薄言,我會将TS紡織給你。”
“是給嗎?”厲斯年唇角的笑意極冷,嗓音低沉含笑卻有股莫名的涼意,“TS紡織本來就是我的,我爸一早就是打算讓我當繼承人的,是你嫉妒,不甘心當我爸的小老婆。”
“起初嘛,一直伏小做低捧殺我,後來見封薄言出現,覺得自己有機會跟我争一争了,便設計讓人在我的倉庫裡放毒品,又讓封薄言帶人去揭發這件事,讓我在我爸面前百口莫辯。”
溫娜臉色微變,面上卻平靜道:“斯年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販毒,是你一時貪心失足做了錯事,咱們厲家從來都是清白人家,你爸原本是容不下你這樣的人的,是我,我跟你爸求情,你爸才隻是撤了你的職,讓你重新去曆練,要不是我,現在的你恐怕被你爸趕出家門了。”
“我爸會對我偏見如此,不都是溫姨你的功勞麼?”厲斯年笑得冷,“天天吹耳旁風,立慈母人設,實際上,就是你在背後捅我刀子呢。”
溫娜眉頭微皺,涼聲道:“斯年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反正,我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,你不要因為恨我,就在這裡胡亂給我潑髒水。”
“是嗎?”厲斯年似乎是打算今天跟溫娜說個明白,揚着唇,說了幾個字,“把人帶過來。”
這話是跟保镖說的。
葉星語站在甲闆上,被幾個保镖抓着,她敏感地察覺到,今天會有大瓜。
這厲斯年跟溫娜,看似有什麼合作,其實之間有天大的恩怨。
果然豪門争鬥,個個都不是吃素了。
幾分鐘後,一個手腳被捆住,腦袋套着一個黑色布袋的男人被提到了厲斯年面前。
厲斯年擡手扯掉男人頭上的黑色布袋,露出了一張鼻青臉腫的臉。
他顯然是被打過很多次了,渾身上下沒一塊完好的肉,并且瘦骨如柴。
一見到溫娜,他就急了,立刻出聲道:“表嫂,救我!”
溫娜嘴唇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。
厲斯年将男人的頭發提起來,正面看着溫娜,“當初,我還不明白,我的倉庫裡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出現毒品,後來經過我多番調查,才知道,原來是你表侄在我倉庫裡搞鬼,你一早就安排了他,讓他接近我,做我的左右手,目的就是每日監視我,并且在關鍵時刻給我緻命一擊,我說得對嗎?”
溫娜繃着臉,“我沒做過。”
“是嗎?”厲斯年輕笑,看向那個狼狽的男人,嗓音慵懶又含着殺意,“怎麼辦呢?你表嫂說她什麼都沒做過,那這麼說,陷害我的事情是你一人所為咯?李陽,你今天若說不出個證據來,進海裡喂鲨魚的可就是你了。”
李陽被吓得一哆嗦,厲斯年是個瘋子,他真的做得出來。
既然溫娜已經不肯幫他了,那他索性全說出來,擡起頭就喊道:“我有證據!大少爺,當初我還隻是個孩子,是我表嫂找到我們家,她跟我媽說,你是個孽種,一直不肯喊她媽媽,不肯向她低頭,老是罵她,不給她好臉色,她心裡很讨厭你,就讓我幫她去監視你,還說,最好讓我帶你去賭博,嫖娼,讓你染上一些惡習,将來才能讓你死得徹底一點。”
“大學的時候,是我表嫂故意安排我跟你上同一個大學,同個寝室的,就是她讓我接近你的,一放假就帶你去會所,去一些玩樂的地方,還有,你每天幹了什麼,我都會彙報給她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溫娜忽然吼了起來,臉色别提多難看了。
他說這話的時候,厲斯年一直在錄像,今天,曆斯年就是要讓她死的。
不僅拍下了她綁架殺害葉星語的過程,還把當年的事情揭發了出來,他拍這個視頻,必定是要給厲父看的,一旦那個男人知道她做了這些事,她還有什麼活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