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肩而過之際,盛晚煙明知故問,“顔顔,你吃晚飯了嗎?我給漠寒哥帶飯過來,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點?”
“我吃過了。”蘇顔顔淡淡回答,擡腳出了病房。
桑漠寒坐在病房前盯着盛晚煙,“你怎麼會過來?”
盛晚煙站在床頭櫃前,将飯盒一個個拆開,放在桑漠寒跟前,“我剛下班要回去,在一樓碰見常叔,見他提着個飯盒,就問他怎麼了,他說墨墨生病了,你在這裡,他過來送飯,我就說,那我來替他送吧。”
盛晚煙的語調很輕盈,“漠寒哥,你吃飯吧,我幫你看着墨墨。”
她走到病床前,看了眼床上沉睡的墨墨,摸了摸他的腦袋,又給他檢查一下,“漠寒哥,上次小咪病了,你陪着她做檢查,墨墨病了,我又如何能坐視不理?你對我那樣好,我也想報答你。”
她說完,看了桑漠寒一眼,滿眼感激。
桑漠寒眼裡的反感被驅散一些。
原來是這樣,她隻是想來看看墨墨。
桑漠寒沉聲問:“小咪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情況比之前好多了,現在能坐起來吃東西了,我等下也要去樓上看她。”盛晚煙的女兒就住在樓上,還沒徹底康複。
桑漠寒沒說話,說起來盛晚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。
這次去美洲,本來要和她那個丈夫打撫養權官司,沒想到那個男人要再婚了,一下子對小咪就不在意了,跟盛晚煙說可以帶走孩子?
從此小咪就屬于盛晚煙了。
她一個女人,既要工作又要撫養孩子,确實辛苦。
“覺得辛苦嗎?”桑漠寒問她。
盛晚煙搖頭,眼神很深很亮,“現在能這樣已經很好了,漠寒哥,你知道嗎?是你救我出水火的。”
當年她被家暴,完全喪失了活着的意志。
是桑漠寒來美洲見她,不止幫她從那段爛透的婚姻裡走出來,還鼓勵她繼續深造讀書。
在桑漠寒的鼓勵下,她慢慢找回自信,重回校園攻讀醫學。
如今,她已經有了成就,所以她回到了深城,想在這裡工作,陪伴桑漠寒。
無論桑漠寒是什麼樣的人,她一定會待在他身邊,一直陪伴他。
而且,孩子也回到她身邊了,所以盛晚煙别無所求,陪在桑漠寒身邊,就算沒有名分也可以……
*
蘇顔顔在病房外坐着。
穿着白大褂的周從矜走過來了,手裡端着一盆水果,“顔顔,你怎麼坐在外面?墨墨呢?”
“嗯,盛晚煙過來了。”蘇顔顔起身說:“墨墨還在睡覺。”
周從矜點點頭,将手裡的水果給了蘇顔顔。
水果是削好西瓜哈密瓜跟草莓。
蘇顔顔想拒絕,周從矜說:“吃吧,今天科室送來了很多,我們都吃不完。”
他都削好了,蘇顔顔就不再拒絕了,想着明天給周從矜買籃水果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