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墨還是有點不高興。
蘇顔顔哄他,“那這樣吧,你明天跟文姐說一聲,叫過兩天他再來看你,你再跟他玩。”
“為什麼要叫文姐聯系爸爸?”平時都是蘇顔顔在聯系。
蘇顔顔說:“因為文姐是他的員工啊。”
蘇顔顔沒說太多,把墨墨抱進房間裡,讓他洗了澡,睡覺。
*
夜色裡。
桑漠寒坐在車裡抽煙,一根煙抽完了,心情還是很抑悶。
他還在想蘇顔顔剛才說的話。
她說,他讓她覺得婚姻糟糕透了……
桑漠寒吐出最後一口煙圈,給沈清越打了個電話,“清越,出來喝酒。”
“老桑,你哥我現在還在工作呢……”
“别廢話,出來。”桑漠寒說完,就将電話挂斷了。
沈清越看着手裡的文件,皺了皺眉,這些人,都能不能聽他說完啊?
歎了一口氣,沈清越拿上鑰匙,出發去了會所。
走進人聲鼎沸的夜店裡,沈清越在角落的沙發上找到了桑漠寒,他靠在沙發深處,姿态娴雅地抽着煙。
薄薄的煙霧從他唇角噴出,他睨沈清越一眼,笑了,“來了?”
沈清越看了眼桌上,好幾瓶烈酒,看來喝了不少。
“喝了很多?”沈清越閑适坐下,拿起他那些酒看了一下,“龍舌蘭?這是打算醉生夢死?遇什麼事了?這麼頹廢?可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。”
桑漠寒看着舞池中央,嗓音依舊漫不經心,卻能聽出話語中的消極,“沒什麼。”
他從來都是這樣。
别看他外型慵懶儒雅,似乎是個很溫柔的人,可實際他們幾個人之中,最不願傾訴的人就是桑漠寒。
“說吧。”沈清越到底是跟他認識多年的發小,很了解他,喝了一口酒說: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桑漠寒合上眼沒說話,幽藍的燈光落在他俊美的臉上,有種深邃的疲倦。
沈清越也不着急,靜靜等着。
桑漠寒願意說就會說,不願說,他就陪他喝酒。
在沈清越喝第二杯酒時,桑漠寒忽然開口了,“我今晚找蘇顔顔了。”
沈清越倒酒的動作一頓,看向他,燈光死角處,他的臉籠罩着一層暗色,“然後呢?”
桑漠寒睜着的眼裡,含着難以辨别的情緒,“她想和周從矜在一起,我問她,她能不能别跟别人在一起,和我重新開始。”
“她拒絕了?”沈清越問。
桑漠寒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宛如鼻息。“她說跟我結婚後,她的情緒變得很不穩定,說我折磨她,讓她覺得婚姻糟糕透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