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輸血，得家屬簽名。”沈清越舉着雙手，示意旁邊的護士遞上病危通知書。
通知書送到蘇顔顔面前。
她像是醒悟了過來，臉色呈現灰白色，看着沈清越，“沈醫生，他不是失血過多昏迷麼？怎麼會病危？”
“老桑幾年前出過車禍，脾髒留下一些問題，血現在止不住，需要大量輸血。”沈清越解釋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，他才趕來醫院的，他怕其他庸醫救不了他。
聞言，蘇顔顔的腦子嗡嗡作響，嘴唇烏紫，“桑漠寒的脾髒有點問題？”
“嗯，幾年前那場手術差點要了他的命，後面康複訓練了幾個月才能像正常人一樣下床的，所以之前我才反對他給墨墨換肺，他若是把肺給墨墨了，他可能就活不了幾年了。”
蘇顔顔震住了。
她隻知道桑漠寒跟她說過，當年他沒去看墨墨那半年，是因為他出車禍了，可他沒說當時的車禍有多嚴重。
她一直以為可能就是撞斷了腿，沒想到連内髒都有問題。
蘇顔顔問：“沈醫生，問題嚴重嗎？桑漠寒還能活過來麼？”
“我不敢對你保證，但是我會盡我的全力，你簽字吧，這事不能拖。”
蘇顔顔顫抖着手，慢慢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沈清越帶着病危通知書回去了。
急救室裡。
桑漠寒臉色灰白躺在手術床上，沈清越并沒有給他做全麻，所以還是能聽到他顫抖的嘴唇發出的聲音。
“顔顔，墨墨……”他閉着眼，回光返照似的，一直喊着這兩個名字。
沈清越目光悲涼，歎了一口氣，“哎，又是這樣，老桑，這輩子你放不下的就是他們倆了……”
“不過你放心，我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，老桑，你還會見到你的老婆跟孩子的……”
醫院走廊上。
葉星語跟封薄言趕過來了。
付明珠走過去迎他們，“墨墨呢？”
“帶到我們家去了。”葉星語回答着，看向身後的蘇顔顔，她坐在那裡，臉色蒼白。
葉星語問：“顔顔怎麼樣？”
“剛給桑漠寒簽了一份病危通知書，她現在可能比較脆弱。”付明珠壓低聲音說。
葉星語滿眼心疼，走過來安慰蘇顔顔，說已經把墨墨安置好了，讓她不用擔心。
蘇顔顔靠在她懷裡，低低喃了一句，“桑漠寒應該不會死吧？”
葉星語愣了一下，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倒是她旁邊的封薄言回了一句，“不會的，幾年前那麼大的手術都沒要了老桑的命，今天，他也能逢兇化吉的。”
又一個人提到了幾年前那場手術。
蘇顔顔看向他，“幾年前那場手術，桑漠寒到底經曆了什麼？”
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