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朋友過來看桑漠寒,見到兩人抱在一起,沈清越挑了挑眉,“老桑傷成這樣還有心情談情說愛,看來他是沒什麼事了。”
一群忽地笑起來。
蘇顔顔則是窘到臉紅,從桑漠寒懷裡退出來,臉色羞赧地站在一邊。
“今天傷口覺得怎麼樣?還疼嗎?”沈清越問桑漠寒。
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腹部,“還挺疼的。”麻藥已經過了,那傷口變得越來越疼了,像有刀子在割。
蘇顔顔聞言,看向他,“你剛才不是說不疼麼?”
“你在就不疼。”桑漠寒笑。
蘇顔顔的耳朵紅了。
在場的人也起哄了起來,葉星語意味深長地說:“哦,顔顔在,桑律師就不疼呀。”
蘇顔顔被她打趣得窘迫死了,拉了她就出去,“他們要換藥了,你跟我出去吧。”
桑漠寒确實要換藥了。
關了門,沈清越給桑漠寒換了藥說:“傷口看着還行,精神也不錯,看來你是沒事了。”
“當然了,有老婆孩子要養,還是要好好活着的。”桑漠寒勾唇笑,話裡話外,都在炫耀。
沈清越看他一眼,“哎喲,就開始炫耀上了。”
“難道你們不為我開心麼?”桑漠寒問。
封薄言笑,“為你開心,現在我們哥三,就剩清越沒着落了。”
說到沈清越,他收東西的動作一頓,“我有什麼沒着落的,每天都這麼自由惬意,哪有什麼不開心的。”
“是嗎?你真的很開心嗎?”封薄言掀眸問他。
沈清越沒回答。
*
門外。
蘇顔顔拉着葉星語坐在走廊的椅子上。
葉星語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會,笑着說:“突然之間,發現你跟桑漠寒的關系好了很多。”
之前還挺淡的,但今天一切都不一樣了,她看着桑漠寒的眼神裡有了光。
蘇顔顔露出一絲笑來,“可能一起經曆了昨天的生死吧。”
他們躲在昏暗的雜物室裡,桑漠寒明明受着很重的傷,卻還要優先保護她。
還有那段錄像,幾年前桑漠寒留下的錄像似乎解開了她心頭最後一個死結,讓她徹底地打開了心扉,想要重拾這份愛意。
她道:“以前我總怕自己回頭會受傷,可經曆這些事,我才發現桑漠寒将我和墨墨看得比他的生命還重要,既然我還愛着他,又不想他死,那就讓我們更幸福一點吧,畢竟明天和意外也不知道哪一個先來。”
“嗯。”葉星語握了握她的手,“你能這麼想,我很為你高興。”
次日晚上。
墨墨過來看望桑漠寒,他的狀态已經很好了,穿着病号服,懶洋洋靠在枕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