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要分開的,還是延寒要分開的?”
宋相思擡眸望她,她看着自己的裸色指甲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宋相思斟酌了一會說:“我知道他跟梁小姐要訂婚了,便識相離開了。”
她這麼說,是想讓梁安卉放心,因為騙她也沒用,NAS集團那麼多人知道她跟裴延寒的事情,瞞不住的。
宋相思以為她跟梁安卉示弱,這件事就過去了。
可這件事,在梁安卉心裡過不去。
當天下午,梁安卉就出現肚子痛,她是喝了宋相思買的咖啡才這樣的。
宋相思被叫到醫院時,裴延寒就在那裡陪着梁安卉。
時隔半月沒見,他一如既往的清冷俊美,宛如瓷玉打造的神祇,将梁安卉攬在懷裡輕哄,“隻是吃錯了東西,沒事的,輸完液就好了。”
“我好怕我自己會死掉,那樣的話就再也見不到你了。”梁安卉在他懷裡哭泣。
“害梁小姐的員工來了。”梁安卉的秘書方秘說道。
裴延寒回過頭來,看到是宋相思,瞳孔僅僅是微縮一下,便平靜下去了。
“延寒我怕。”梁安卉看到宋相思,躲到裴延寒懷裡去了。
裴延寒伸手安撫她,眼神淡淡掃向宋相思,就像看着陌生人,沒有任何情感,“是你在安卉的咖啡裡加了東西?”
僅僅半個月,裴延寒看她的眼神就沒有感情了。
怪不得人都說,男人是最薄情的,一分手就能愛上另一個女人。
宋相思肋骨上的傷疤似乎疼了起來。
何曾幾時,裴延寒常撫摸着她的傷疤說會一輩子好好對她,如今,他為了另一個女人質問自己。
可他明明知道,明明知道她不是那樣的女人,要不,她何須跟他分手?
但質問來了,宋相思總要回答,她維持着面上的平靜,铿锵有力地說:“我沒有做,可以拿剩下的咖啡液做檢測。”
裴延寒看向梁安卉。
梁安卉楚楚可憐地說:“我怎麼知道咖啡有問題?我全都喝了呀,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,肚子到現在都疼呢……”
說完她委屈地哭了起來。
裴延寒臉色變得擔憂,不分青紅皂白對宋相思說:“給安卉道歉。”
宋相思不肯。
室内陷入了短暫的沉默。
她覺得自己沒做這件事,憑什麼要道歉,轉身就想離開。
“你要是敢走出這扇門,我不會饒你。”裴延寒的聲音從背後陰森森傳來。
宋相思腳步頓住。
他居然威脅她?
為了梁安卉第一次威脅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