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相思是有點怕他的,握住燙紅的手臂說:“那個茶水其實也沒那麼燙。”
大概六十多度吧。
裴延遇哈哈大笑,“宋秘書真幽默,不過與其在這段關系裡左右被拉扯,不如到我這邊來,我可以給宋秘書很好的待遇。”
果然來了。
裴二公子出來送她,才不是真的要去公司拿東西,而是要拉攏她。
他清楚,她是裴延寒的秘書,知道裴延寒很多秘密,正好趁着她陷入困境的時候将她收入麾下。
宋相思隻覺得很疲憊。
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啊,有的想鏟除她,有的想籠絡她。
想鏟除她的人,愛着裴延寒。
想籠絡她的人,想害裴延寒。
可是宋相思都不感興趣,她閉上眼睛說:“裴二公子,你送我到醫院門口就行了。”
她不想再交談。
裴延遇也不生氣,笑了笑說:“宋秘書挺有骨氣。”
送她到醫院,他就真的離開了,裴延遇這個人其實真沒什麼善心。
宋相思也不在意,扶着受傷的手臂進了醫院,醫生開了些藥讓她在病房裡敷。
剛進病房把藥水倒出來,裴延寒就來了,冷着一張臉,推開了病房的門,陰沉沉望着她。
宋相思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,沒說話,轉過頭扶着受傷的手把紗布扔進藥水裡。
她一直沒說話,并且打算自己敷傷口。
裴延寒看到她不便的動作,心頭的怒似乎消散了一些,走過來抓住她的手。
宋相思一愣,看向他,“裴先生,你做什麼?”
“坐下。”裴延寒讓她坐下,随後那雙尊貴的手伸進黑黝黝的藥水裡,拿起紗布給她敷手臂。
宋相思微微蹙眉。
裴延寒問:“疼不疼?”
“還可以,但裴先生怎麼過來了,今天不是要商量訂婚的事情麼?”宋相思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樣子。
裴延寒想掐死她的沖動又上來了,冷着臉哼了一聲,“閉嘴。”
“裴先生不該來的。”偏偏宋相思補了這一句。
裴延寒恨恨地盯着她,“我真不明白,你為什麼要待在她那裡受罪。”
“不然呢?我有其他選擇嗎?”宋相思笑着反問,她走了,林舒怎麼辦?
“回到我身邊,我送你去國外,她再也傷害不到你。”
“那我要付出什麼?身體麼?”她坐在燈光下,長發垂在肩頭,瞳孔漆黑,臉色幽白。
裴延寒忽然吻住了她,不管不顧,又壓抑又霸道地吻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