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顔阿德趕緊學着他的樣子，把手掌按在胸口表示哀悼。
“可汗，其他的小部落，他們湊不出多少兵力，恐怕加起來，也就和兩大部落差不多，而且，他們有些抗拒。”朵顔阿德又說道。
“這群懦夫，膽小鬼，小小的葉楓就把他們吓成這樣了？我看他們是故意想看我笑話，等牛耳部和鹿首族的兵力到齊，先别打葉楓，先把這些小部落挨個滅了，讓他們知道我永牧的威風。”永牧惡狠狠的說道。
這些年，他對西南分帳的小部落很苛刻。
平時隻要犯一點點錯誤，他就要酋長人頭落地，然後由他親自選拔新的酋長。
他就是用這一招，逐漸控制了西南地區的小部落。
但是，小部落的普通牧民對他是咬牙切齒，敢怒不敢言。
因為這家夥還鼓勵小部落之間相互舉報，有誰對他不敬，說他的壞話。
一旦被他查出來，立馬就會把犯法的人誅連全家。
當然，他這個分帳可汗，也會和其他的分帳可汗産生一些小矛盾。
其他分帳的騎兵進入了他的草場捕獵，他一般也就大方的一笑而過，甚至還要送些禮物過去，表示自己西南分帳的富足。
二十年前，他開了這個頭，然後，其他分帳的騎兵就經常跑到他的地盤來狩獵，反正被逮到也沒事，大家都知道永牧是個軟蛋，而且非常大方。
被逮到後，不僅不會被懲罰，反而還會把他們捕到的獵物送給他們。
五年前，西部可汗下屬的一支騎兵，竟然襲擊了他麾下的一個小部落，不僅把部落裡的男人全部殺光了，還把所有女人強迫了一遍。
他麾下的酋長全部上書，讓他和西部可汗交戰，結果他的作法，讓所有人大吃一驚。
永牧不僅既往不咎，反而還把那個被屠戮的小部落的女人，全部賜給了西部可汗的騎兵。
回過頭，他就在分帳裡開會，說那個小部落太沒用了，連一隊騎兵都擋不住，這種部落，不配做他的麾下。
這些年，他對内殺戮果斷，對外寬厚仁慈，隻要其他分帳遇到什麼天災人禍，他第一時間送去牛羊和馬匹，鐵器，鹽。
其他分帳的可汗表面上稱他為寬厚仁慈的永牧可汗。
但私下裡卻把他稱為軟蛋可汗。
三年前，他這邊發生了馬瘟，死了六千多匹馬。
永牧原本以為，以自己寬厚仁慈的美名，其他可汗會争先給他送馬送鐵。
事實證明，他也确實收到了援助。
七個分帳可汗，近二百個部落，總共給他捐了七十隻羊，三十張獸皮。
這家夥拉不下面子，就對内宣稱，說這七十隻羊，是沙漠中心的神羊，每隻羊抵的上一萬匹駿馬。
至于那三十張羊皮，被他說成了異獸皮。
為了表示自己的大方，他這個重災區的可汗，又給其他可汗回了一份大禮。
下面的人心知肚明，但又不敢說破，隻能晚上在被窩裡把永牧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，才能安然入睡。
“可汗，我覺得吧，現在應該先重點對付葉楓，如果去對付那些小部落，有可能讓他們倒向葉楓那一邊。”朵顔阿德小心進言。
“嗯？”永牧威嚴的轉過身來，瞪視着朵顔阿德：“你在質疑我的權力？”
“可汗，屬下不敢。”朵顔阿德趕緊下馬跪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