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慧說完,還狠狠地剜了吳遠一眼。
剜得吳遠心裡莫名其妙,感覺很是冤枉,怎麼就成受苦了,怎麼就怪到自己頭上來了?
不過看在媳婦情緒确實很多變的份上,吳遠硬着頭皮認了。
楊落雁一懷孕。
家裡再不适合整天開着電刨,叮叮咣咣,敲敲打打了。
太影響休息。
再加上,一想到孩子年底之前就要來到,吳遠這掙錢的心情就愈發迫切。
再不滿足于帶仨徒弟慢工出細活,而是想要找個木工好手過來幫忙。
雖然招來的木工好手,有可能偷師學走組合櫃和席夢思床的制作方法,但事急從權,吳遠也顧不上了。
先集中精力,把手上的六套組合櫃和十來套席夢思床打出來再說。
這可是小2萬的大生意。
早點做完,早點拿錢。
不過木工好手卻沒那麼好找,同門師兄弟,幾乎都跟着師父喬四爺,搞大禮堂工程去了。
其他閑散的木工,即便手上沒活,也要吳遠上門去請。
吳遠第一個就想到了隔壁老代。
這家夥幹活是一把好手,可惜人緣不咋地,得罪了不少人,落到如今沒活幹的下場。
加上不愛動腦筋,打出來的家具和成品,越來越粗糙,越來越看不上眼。
基本上淪為和前世的吳遠一樣,隻能打打棺材的下場了。
“代叔,隻要你願意幫忙,工資5塊錢一天,按月結算。”
一聽這話,老代聲音渾厚地一笑:“嘿嘿,咱爺倆誰跟誰?鄰居這麼多年,我能不信你麼?”
好嘛,掙我的錢,還要占我便宜。
“另外,我打算再招個人一起幹。但總體上,我不在的時候,肯定以你為主。”
這話誰不愛聽。
老代一聽,又是嘿嘿一樂:“包我身上了。”
當晚,吳遠又從下圩村那邊找了個木匠池師傅過來。
這位池師傅是三姐夫熊剛介紹的,說是為人可靠,但吳遠依舊考慮用老代,牽制他一手。
人手翻了一倍。
進度也快了一倍以上。
加之吳遠把工場從家裡東屋,搬到村部閑置的平房裡,空間寬敞了,各人齊頭并進,效率更加有所提升。
四月的天,春暖花開。
春雪徹底絕了蹤迹,春雨卻又接蹤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