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慧好奇地問:“貓尿喝得美了,這麼高興?”
楊支書理直氣壯地道:“我是為咱家的掌上明珠、心肝寶貝高興!我這輩子幹得最有成就的事,就是給她挑了個好人家。”
劉慧依舊好奇,但她不會好好問。
這麼多年了,兩口子就這種說法方式,噎,嗆,怼,罵。
“怎麼就好了,那房子破得跟山神廟似的,冬天冷夏天熱。做家具掙了點錢,一出門就是兩個月。我閨女吃得那麼素淡,到現在身子都不那麼富态……”
劉慧說着說着,倒先把自己委屈哭了。
楊支書吹胡子瞪眼的,偏偏沒脾氣,隻能敲着桌面道:“小吳買那麼多紅磚、沙子水泥做什麼?還不是為了給咱寶貝閨女蓋新房?那麼多的紅磚,起個兩層小樓都綽綽有餘了!”
“做家具掙錢容易麼?咱們村多少會做家具的,有幾個掙錢了?”
“男人為了事業,出去打拼怎麼了?整天在家,圍着媳婦轉,跟楊贲、楊猛那樣就好了?”
“我把話放在這裡,這小子,将來指定比那仨個孩子強!”
“不用将來了,就是現在,就已經比他們強了!”
老兩口怼完,不歡而散。
劉慧心裡一點芥蒂都沒有,因為老頭子剛才的話,都是誇她親閨女的。
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。
閨女家的日子怎麼着就好了?閨女家的男人怎麼着就強了?
翌日7月12号。
臨近三伏天,氣溫是一天比一天高。
一大早,吳遠定的石膏闆就送上了門。
吳遠叫來二徒弟趙寶俊,開始親自給家裡三間正房做吊頂。
在工場裡裁了一個鐘頭的木頭,吊頂的木龍骨準備的七七八八。
回到家,支個木頭梯子,直接開幹。
木工吊頂不是什麼難事,屬于家裝之中的基本手藝。
唯一麻煩的是,農村這種老房子,隻能以四體牆面為支撐,安裝上整個木龍骨框架,進而上石膏闆。
趙寶俊看了沒多一會,就懂了。
和師父齊頭并進,不出半天時間,吊頂就完工了。
恰在這時,兩台電刨和空調、電冰箱也不約而同地送上門來。
吳遠把電刨裝上平闆車,讓趙寶俊拉到工場去,囑咐一定要讓兩個老師傅去安裝使用。
電冰箱拆出來,往堂屋一放就完事。
空調還需要安裝師傅親自安裝。
好在安裝師傅是跟車來的,按照吳遠的安排,把空調安裝在了東廂,正對着房門的位置。
隻要房門不關,空調冷風可以直接打到堂屋,甚至西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