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你掙了108萬巨款的事,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說呀?”
“什麼?我沒有啊。”吳遠下意識地道。
“存在四個存折上,三個25萬,一個30萬的。”
“媳婦,你都知道了,我不是要故意瞞着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,你是怕驚動我跟倆孩子麼。”楊落雁志得意滿地道:“要不說,我男人的本事,他們學不來呢。”
楊支書家裡。
老楊頭氣的連點了好幾次煙袋鍋,都沒點着。
擡腳照着二兒子踹了一腳:“我當初是不是告訴過你,别想着跟吳遠學?這點落雁說的沒錯,他的本事,你根本學不來。”
“光瞧着人家掙錢人前顯貴,瞧不見人家吃苦背後受罪。你啊你,從來都是眼高于頂。不聽人勸,偏偏隻聽你這個半桶水的媳婦。”
“滾滾滾,我真不想再看到你們!”
吳遠小兩口前腳到家,楊支書後腳就跟到了。
吳遠連忙支使着鐘文強給老丈人倒水,他順便拆了包煙,遞過去。
楊支書一瞧,這煙都是新拆的。
再加上,屋裡并沒有什麼煙味,便很識趣地推掉了。
“爹,自打我嫁過來,你可是頭一回登門啊。我媽都來了好幾次,就你難請。”
此時沒外人,楊落雁對親爹也沒必要針鋒相對了。
楊支書吹着空調的涼風,又摸摸堂屋的電冰箱,啧啧道:“你這小家搞得确實挺好,怪不得你媽贊不絕口的,跟我說了好幾回。”
接過鐘文強遞來的熱水,楊支書在椅子上坐下道:“這回我過來,主要是跟你倆說一聲。”
“今天我叫吳遠過去,沒别的意思,主要是想讓他講講,在外頭倒騰國庫券有多不容易。打消你二哥那種‘别人的錢都跟大風刮來似的’的錯誤觀念。踏踏實實地,好好過日子。”
吳遠連連點頭。
楊落雁卻是得理不饒人:“依我說,你有這想法,就是對二哥心存幻想。他要是能聽人勸,何至于淪落到這地步?反倒是吃了這次的大虧,說不定能漲點記性。”
楊支書長歎一口氣:“但願如此吧。”
“不談他們的事了。”楊支書話鋒一轉:“我最近聽到不少消息,說别的村裡有人在仿制你的組合櫃和席夢思床,你得上點心。”
吳遠并不意外。
如今的組合櫃和席夢思床,利潤空間豐厚。
又被吳遠一手打造成為陪嫁的一樣大件,甭說是在十裡八村,就是在縣城裡,也開始流行起來。
這種情況下,出現更多的逐利者,太正常了。
這是充分競争的表現。
不過這意味着,他必須加快縣城裡家具門面或者櫃台的開設,盡快樹立起一個家具品牌來,以便搶占城市這塊主要市場。
夜深人靜時。
席夢思床上,楊落雁枕着丈夫的手臂,兩口子說着悄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