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遠散了一圈的煙,最後指定了一套組合櫃和一張席夢思床,讓陳師傅負責最後的收尾工作。
隔壁的縫補小工場。
蔺苗苗帶着她的小姐妹們,正在揮汗如雨。
吳遠一看這環境,便道:“明天我帶台落地扇過來,大家再堅持堅持。”
幾個女孩紛紛感動之際,都議論着說,這個老闆太人性化了。
隻有蔺苗苗知道,她老舅是嫌棄大家汗水滴到床罩上,形成汗漬,留下汗味了。
離開的時候,正碰上楊支書抵達村部。
吳遠跟老丈人散了顆煙,提起道:“爹,我覺着一直免費占着村裡這麼大地方,也不太好。你看多少收點租金,意思意思,免得落人話柄。”
這倒不是吳遠跟老丈人在裝什麼。
而是攤子越鋪越大,需要考慮的細節越來越多。
免得以後做大做強了,招人眼紅,授人以柄。
老丈人即便是不再考慮更進一步,也沒必要因為這點小錢,被人戳脊梁骨。
楊支書很欣慰。
吳遠這孩子,沒把這一切當作是理所當然。
反而為他考慮這麼多。
簡直比老二楊猛省心多了。
楊支書又追問了一些櫃台方面的事,就放吳遠離開了。
吳遠溜達到家。
大姐楊沉魚也騎着二六式永久,風風火火地趕到了。
那家夥,新燙的一頭大波浪,外帶上雷朋的蛤蟆鏡,一幅大西洋底下來的女人裝扮。
在她身上,依舊不覺得過時。
“妹夫,你是不是欺負小妹了?”
這個問題一出,吳遠眉頭一皺,直覺得楊落雁推薦她去站櫃台,不是一件明智之舉。
我欺負你妹,然後替她打電話叫你過來罵我?
怎麼想的?
這大姐智商堪憂。
不過很快,楊沉魚就反應過來了,察言觀色的能力的确一流。
“難不成是有什麼好事?”
吳遠讓她先進門,不說話。
有事讓她們姐妹倆交流去,他不摻和。
姐妹倆一邊在竈房做飯,一邊交頭接耳了半天,直到把飯做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