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,就交給時間了。
吳遠騰出手來,開始琢磨着繼續增加工場人手,擴大規模。
陳師傅趁機介紹了他的倆徒弟過來,翟師兄也把他的一個徒弟從大禮堂現場叫了回來。
工場的人手一多。
生産壓力,立刻轉移到鐘師傅幾人那邊。
作為工場上遊的半成品供應商,吳遠不用操心太多,隻需要一句話,對方就會立刻招兵買馬,開足馬力。
天氣一天比一天冷。
工場裡一天比一天熱火朝天。
趙寶俊閑暇之餘,忍不住問吳遠:“師傅,萬一咱們這家具打的太多,年關擺哪兒?”
“擺顧客家裡。”
十一月的天,一天冷過一天。
中旬甚至下了一周的小雨,凄凄慘慘戚戚。
而後還沒等太陽把地面曬幹,下旬的一場大雪就紛紛揚揚而至。
潮濕的土地立刻被凍的梆兒硬,凍壞了很多來不及搶收的大白菜和紅蘿蔔。
相比之下,吳遠的房内卻溫暖如春。
頭頂空調開着,隻要留神着門縫,屋内溫度就能保持在十度以上。
如此一來,給倆孩子換褯子時候,也不用太過手忙腳亂地考驗熟練度了。
一大早,吳遠推開門一看。
漫山遍野已是白茫茫的一片,但大雪還沒有停,依舊在紛紛揚揚地下着。
“這樣下去,後天倆孩子的滿月酒,怕是來不了幾個人咯。”
蔺苗苗縮手縮腳地打西廂出來,哈出來的氣,都清晰可見。
“你晚上要是覺得冷,就跟你舅媽睡。”
蔺苗苗心裡剛泛起一絲感激,就聽老舅續道。
“隻要你夜裡能起來給表妹表弟換褯子。”
蔺苗苗果斷搖頭。
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。
真要是住進了舅媽的空調房,夜裡固然不會那麼冷了。
可夜裡要被倆孩子吵醒三四回,甚至比寒冷更讓人崩潰。
吳遠出了堂屋,打開院門。
門後兩條小狼狗顫顫巍巍地從大黃身上起來,搖着尾巴求撸。
吳遠撸撸倆狗頭,然後開始壓井水,做早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