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心照不宣地點頭。
随即範冰吭哧吭哧地把雙溝搬了上來,上面橫着一瓶茅台白瓷瓶。
一進門,就把和吳遠并排坐的上圩村村長李老帽吓一跳。
連忙起身沖過去,把茅台白瓷瓶拿下來:“哎喲我滴個乖乖,這可是茅台哎,萬一掉了砸了怎麼辦?”
說完,李老帽連忙呸道:“呸呸呸,我這什麼破嘴。”
這一手吃了吐。
倒不是害怕茅台酒聽見,而是生怕在座衆人聽了,覺得不吉利。
畢竟,四個村八名幹部坐到一起,可是為了一個共同發展的目标。
範冰沒吱聲。
她一個姑娘家家,抱着一箱雙溝,已經有些吃力了。
再加上茅台,鼻尖上都滲出細汗了。
這可是數九寒天。
饒是如此,熊剛也有些不喜。
這酒若是讓老範或者他媳婦來上,指定不會一塊拿上來。
先上一箱雙溝酒。
等到衆人喝到差不多時,再來瓶茅台作為添頭,将酒席氣氛徹底推上新高度。
這樣,何愁大事不成?
現在好了,大家都看到茅台了,個個都蠢蠢欲動地想先嘗茅台。
這桌席的節奏,還怎麼掌控?
好在年紀最長、資格最老的楊支書發話了:“今天咱們先來一番痛飲,雙溝管夠。然後再通過茅台的味道,來體驗體驗咱們幾個村緊密合作、互惠互利的發展甜頭。”
凡事都得有個說頭。
要不說,姜還是老的辣呢。
楊支書這麼一提,衆人不僅不覺得掃興,反而對最後喝茅台更加期待起來。
範冰就算再不經人事,一聽這話,也忍不住臉紅起來,知道自己辦錯了事。
不過範冰前腳剛下樓,王五福就一副奇了怪了的腔調提起道:“今天冰冰來得有點勤。”
在座的,除了吳遠,和四姐夫鐘振濤那組班子,其他人對範家飯店都倍兒熟。
尤其是李老帽一聽這話,就會過意來。
“對哦,以往老範可是藏着掖着,絕不讓寶貝閨女抛頭露面的。”
吳遠雖然對範家飯店不熟,但對這幫老男人的話術并不陌生。
可以說,男人間的話題,甭管是什麼時代,都離不開女人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,老許頭就一針見血地道:“這一桌,除了老支書的乘龍快婿小吳,其他都是老幫菜。小範三番五次地上來,指定不能是沖着我們這幫老幫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