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叫了,爹說有趙主任代表就行。”
趙富仁一臉崇敬:“那今晚必須代表老支書,把派出所的同志們陪好。”
“那就有勞趙主任了。”
吳遠說着,繼續給馬明朝散煙。
有着哥哥這層關系在,本該是馬明朝給吳遠敬煙的。
可一想到自己那煙實在拿不出手,連過濾嘴都沒有,就隻能躬身把吳遠的煙接了。
然後緊接着摸出火柴,來給衆人上火。
等到煙霧缭繞開來,樓下傳來姚春明那豪爽的大嗓門。
衆人連忙迎出去,結果在樓梯上相遇,又退回到包房裡。
為首的姚春明這才開始居中介紹。
“所裡的教導員耿立、副所長甯飛、骨幹民警杜良。”
相對于姚春明的人畜無害,耿立就特别陽剛正氣了,天生就是政工幹部的料。
而副所長甯飛就相對均衡一些,不管是圓滑,還是死闆,都有一些,但哪頭都不偏。
至于杜良,一看就是出活的主力,那黝黑的膚色,跟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差不多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姚春明話匣子徹底打開:“這回多虧老趙的大力協助,才讓咱們所取得這麼大的戰果,一舉端掉了李二狗這個影響惡劣的賭窩。”
一聽這話,吳遠就估摸着李二狗的涉案金額沒多少。
達不到太上綱上線的地步,隻能用影響惡劣來輔助量刑了。
趙富仁适時地追問道:“姚所長,那李二狗這回得進去多久?”
姚春明瞥了耿立一眼:“按組織原則,得保密。不過在座都不是外人,李二狗沒個一年半載是出不來的。”
這話也并沒有說死。
留下的空間,就是給吳遠提要求的。
吳遠舉杯敬了姚春明一杯:“姚所長,李二狗這不算是聚衆賭博?”
姚春明飲盡杯中酒道:“已經構得上聚衆賭博,但在量刑輕重上,向來都是看上頭對這事的打擊力度大不大。”
“姚所長這麼一說,我就明白了。”
聽着吳遠這話,姚春明覺着對方似乎退了一步。
然而下一刻,就聽吳遠話鋒一轉,義正言辭地道。
“這些日子李二狗在村裡開設賭場,弄得多少家庭夫妻不和,大打出手。”
“三番五次來找我,想拉我入局,分明就是居心叵測。”
“被我拒絕後,就把我媳婦二哥和我二徒弟拉進去,導緻他們都輸了不少。”
這哪是退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