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遠一思忖,揭牌這事可大可小。
但都會選個好日子,圖個吉利。
如此一來,年前是沒多少時間了。
吳遠幹脆一拍闆:“那就放在大年初八揭牌,到時再一起慶祝。”
“我看行。”
當天晚上,楊落雁見他高興,特地多炒了盤菜給他下酒。
好叫他喝上兩口,也算慶祝一回。
不過吳遠對酒沒有瘾,幹脆換了種慶祝的方式。
慶祝結束,已是半夜。
誰能想到,如此嫩光水滑的俏可人,已經是倆孩子的媽了。
“都老夫老妻的了?”
“咱倆才22,以後的日子長着呢,怎麼就老夫老妻了?”
轉眼,慶祝到了臘月十五。
一大早的,天地無光,日月變色,一場暴雪正在紛紛揚揚地下。
吳遠起夜時發現外面漫山遍野都白了,幹脆躲進被窩抱着老婆,準備睡到自然醒。
結果迷迷糊糊間,聽見有人在外叫門。
接着大黃帶着倆隻小狼狗糯米和飯團,奏起了三重唱。
這下徹底醒了。
楊落雁摸索着下床穿衣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結果被吳遠一把拉住:“還是我去吧。”
吳遠披着棉襖下了床,拉開東廂門,就見蔺苗苗正從西廂探出腦袋來。
一見他起了,蔺苗苗果斷縮回去,重新爬上床了。
打開堂屋木門的銷子,吳遠大步流星地走向大門口,邊走邊問道:“誰呀?”
大黃仨狗不叫了,沖他直搖尾巴。
門外卻傳來了稀稀落落的哭聲。
吳遠加快腳步,撤掉抵門的木頭,把門一開。
就見披麻戴孝的馬明軍撲通一聲,跪在雪地裡,涕淚橫流:“師父,我爹沒了!”
吳遠一怔,這才恍然記起,年關難過。
馬明軍的老子,就是天氣驟冷,突然走掉的,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。
這輩子絲毫沒變。
隻是前世時,馬明軍先找他打棺材,而後才拜的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