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就問道:“明朝,你會開車麼?”
馬明朝連忙點頭道:“會,從吉普到解放大卡,我都會,在部隊裡沒事學的。”
“那車壞了能修麼?”
“一般的故障,問題不大。”
“那行,年後你來給我做事,可行?”
馬明朝一愣,直到被媳婦踢了一腳,才連連點頭道:“行,吳老闆!”
随即端起酒盅來:“吳老闆,我敬您!”
這就屬于,一拍即合,皆大歡喜了。
實際上,就憑着手開車的本事,隻要動點腦筋,在縣裡找份工作,難度不大。
馬明朝這純粹屬于不願意鑽營,不想求人了。
馬巍山也因此松了口氣。
馬家事情一了結,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三小年。
距離過年隻有一周了。
吳遠幹脆給工場裡放了假,每個人都結清工資,順便多發了一個月工資作為年終獎。
聽起來不多,但對這年頭的人來說,多少是個意外之喜。
唯有百貨公司的楊沉魚例外。
百貨公司一直要營業到除夕這天,她作為興旺家具的售貨員,也得堅持站到最後一班崗。
好在年終獎也沒少她的。
加上她幹一單,就多一單的提成。
楊沉魚依舊能沉得住氣。
放假第二天,臘月二十四,吳遠就把蔺苗苗攆回家了。
過了小年都不走,真打算在舅舅家過年的?
蔺苗苗依依不舍的,一步三回頭。
吳遠知道這外甥女不是對他不舍,而是因為一回城,就失去和寶俊見面的機會了。
不過這不關他事。
凡事都沒有他和楊落雁的二人世界重要。
拜拜了您嘞。
沒有了蔺苗苗的冬夜,靜悄悄。
院子裡的仨狗湊在一堆兒取暖,抵擋着刺骨的寒意。
水缸裡冰面下的水慢慢停滞,滋生出新一層的冰牙來。
堂屋東廂裡卻溫暖如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