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了,人總要慢慢長大。
場面很熱鬧。
不過卞孝生隻是喝了幾杯茅台,就走了。
并未多留。
在此期間,吳遠針對拿照片去投遞北陰日報的事兒,征詢了他的意見。
卞孝生很意外,甚至還向吳遠露出‘我怎麼沒想到’的表情。
随即他斟酌了一二,愣是咬咬牙、點了頭。
送走卞孝生,場面才真正達到了高潮。
沒人再敢派吳遠的酒。
吳遠就端着酒杯,跟三家工場的師傅聊了聊,掏一掏心窩子裡的話。
短期來看,從各工場話事人,成為家具廠的一個分支,各位師傅的地位是下降的。
加上還有村委會的名譽管轄,更讓人覺得有掣肘。
但一聽到吳遠的保證,衆位師傅也就安心下來。
“各位老師傅,旁的我不敢說。隻要大家齊心協力,将來掙的錢隻會越來越多。”
“這一點我可以保證。”
嗳,這話對路子!
衆位師傅紛紛舉杯,回敬吳遠。
揭牌儀式舉行了,開工飯也吃了。
隔天初九,興旺家具廠就正式開工了。
與此同時,農村裡大部分鄉親們,都還在過節。
春節還沒完,元宵節還沒到,開什麼工?
開工也得有活幹不是?
農田裡的麥子依舊綠得泛黑,長勢也很潦草,尚且不是追肥的時候。
而外出打工的人,尚且秉承着正月裡不出遠門的舊習,在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最後的清福,譬如楊落雁的二哥楊猛。
開工後的興旺家具廠,和年前的分布式工場模式,并沒有太大的區别。
唯獨在村部工場旁邊多了個房間,上挂着财務室的木牌。
馬明琪頂着财務的名頭入駐,卻要身兼着文秘的工作。
即便如此,馬明琪的到來,也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。
唯獨朱六标興奮的上蹿下跳。
不僅幫着馬明琪打掃出房間,而且幫着從家裡搜羅來一整套的桌椅闆凳和書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