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由于讨價還價累得,而是着實被腦海中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大膽想法吓住了。
馬明朝沒回應,卻一臉意味深長。
蔣凡自己個,則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。
直到被馬明朝警告了一句:“不管你想到什麼,最好都爛在肚子裡。”
這還不如直接說吳遠就是個百萬富翁呢。。
蔣凡白了他一眼:“放心,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麼?”
樓下餐廳。
楊懷定特地要了個包間,即便隻有他和吳遠兩人。
見面寒暄之後。
偌大的圓桌,倆人靠近而坐。
楊懷定從随身的手提袋裡掏出一瓶五糧液:“今天咱們就這麼多,幹完就散。”
吳遠伸手要接過來,負責倒酒。
被楊懷定推掉道:“我來我來。”
“客氣了,楊老哥。”
“對你這個高人,應該的。”
“什麼高人?楊老哥,不瞞你說,其實我就是個木匠而已。”
“咱倆彼此彼此,之前我也就是個工廠小職員,差點被領導甩了鍋,扣屎盆子。我不忿之下,才一氣辭職。然後就撲騰到今天。”
楊懷定說話間,給倆人酒盅都倒上酒,而後舉杯道:“說實在的,吳老弟,什麼時候到上海來,咱倆一塊打天下?”
吳遠主動碰杯,而後一飲而盡,失笑道:“楊老哥,這天下什麼時候輪得着我們來打了?頂多混口飯吃,帶着老婆孩子把日子過好一點罷了。”
楊懷定尚未聽進去,笑着調侃道:“瞧你年紀輕輕,怎麼說話暮氣沉沉的?”
吳遠開始裝糊塗,以進為退,透露了一丁點消息道:“楊老哥,不瞞你說,上海這塊寶地,我會經常過來做點事,賺點小錢。其他事不做多想。”
“哎,吳老弟,你這可是辜負了一身才華。”
“畢竟我隻是個木匠而已。”
眼瞧着吳遠不松口,楊懷定以為是酒沒喝到位。
結果一瓶五糧液幹下去,吳遠還是笑而不語。
回到房間,馬明朝很是意外。
倆人晚飯點的是川味,房間裡還散發着川菜的味道。
吳遠坐下道:“打電話,叫份炸醬面上來。”
一宿無話。
隔天一早,周六,天光放晴。
仨人退了房,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,打車直奔火車站。